老夫人年纪大了,爷受伤的事情已经让她操心,其它的事情就不必拿去打扰她了。”
这是要从头到尾都瞒着陈氏呀,刘嬷嬷心里已经确定蔚桓遇刺的事情另有隐情。但孔氏既然不说,她也不问,福身应下道:“那老奴这就去安排,夫人脸色不好,还是让翡翠几个伺候着您再歇会。”
至于蔚桓,索性也不问了。孔氏这表情可不像是担心蔚桓的样子。说完转身就出去了,跨出房门又冲翡翠几人露出个杀鸡抹脖子的神色。
翡翠几人本就聪明,且她们是跟着孔氏去外院的,看到的猜到的比刘嬷嬷更多,见状俱乖巧的点了点头。只希望二房的这把火别燃起来烧到他们才好,否则那才没有真的安生日子。
只可惜该来的事情始终要来。
御书房里,姜泽压抑着兴奋将自己的想法与谢正清说了。
谁料才刚说完后,就直接被泼了一瓢冷水,“陛下可确定事情属实,也认定将消息传出去对陛下有利?”许多谢琳没想到的事情谢正清全都想到了,因而等姜泽话音一落,他面上非但看不到半点喜色,反而有些凝重。
姜泽见状狐疑道:“怎么了,外祖父可是有不同意见?若有,不妨说出来再行商议。”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姜泽学乖了些,他觉得老臣的话有时候虽不好听,却大多数时候都有道理。便是迂腐保守,至少要稳妥些。
“陛下真让老臣说?”谢正清抬眸看向他,眼底总算有了点欣慰之色。
姜泽颔首。
谢正清闻言就是一叹,“陛下想扶持曹芳霖的事情老臣并无意见。但您想没想过蔚桓何以在此时出事,到底是谁做的,会不会太巧了些,对方既然出手,是否还有后手?贸然将事情往那位头上引又是否能够如愿?”
“还有,蔚桓可是陛下的人,他出事对陛下没什么好处,陛下何以这么高兴?”
“朕自然是想过了。”只不过因为想将事情推到蔚池身上,他没深想,自然也就没想过对方是否还有后手。至于蔚桓出事后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当着谢琳的面姜泽能说明白的话,在谢正清面前却心里有些打鼓。
他总觉得谢正清的目光太过锐利,似乎将他的小心思全都看穿了一般,也因此之前的顺理成章瞬间就变得牵强起来。因而顿了顿才道:“外祖父就不觉得蔚桓本来就不顶用了么?尤其蔚池回京之后,朕总觉得留着他颇有些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的味道。
尤其他还知道不少咱们的秘密。可这次的事情一出,朕不仅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他从礼部尚书的位置上拉下来,还能让他贡献出最后一丝力量拖蔚池下水,如此岂非一举两得?二人可是兄弟,蔚桓日后的处境越惨,蔚池就越是遭人非议。”
姜泽已经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从哪里打开缺口都想出来了。他相信,此事若是操作的好了,定然能稳稳的往蔚池头上浇上一盆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