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停下了。
却是她本来就没姜衍高,披着他的披风还拖了一截在地上,两人都算高手,一个跑的快,一个追得急,惯性之下姜衍一脚踩在披风上直接就将人绊住了……
姜衍吓了一跳,动作利落的将人揽住,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检查她的脖子。蔚蓝挣扎了两下,只觉小腹一股热流,放在腰上的手力气大的她根本就挣不开,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姜衍见她不挣扎了,这才静下心来把脉,倒是没把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觉得心跳有些快,却隐隐闻到丝血腥味,“你受伤了?”但这两日蔚蓝并未与人交手,想着不由面色一沉,“难不成是这两日练武动作过大伤口裂开了?”
蔚蓝抬手将他拦住,板着脸道:“不是。”说得痔疮了行不行?可痔疮和大姨妈哪个更难为情?
“还说不是,还想瞒我,怪不得今日心不在焉。”姜衍哪里肯信,话落当即就要将她身上的披风解下来。
说还是不说?不说姜衍肯定不会放人。蔚蓝面色有些扭曲,死死将披风拽住,想了想还是道:“不是受伤,是例假来了。”
“例假?”姜衍满头雾水。
蔚蓝扶额,“葵水,葵水懂不懂?”
姜衍闻言一呆,“葵,葵水……”听语气就像洪水猛兽似的。
蔚蓝翻了个白眼,心里总算痛快了些,“懂?”
“懂!”姜衍身形不动,足足好几息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道:“葵水来了你跑什么跑,不知道要好生将养?”话落轻咳了声,低低问道:“第一次?”说着有些想笑,心里甜滋滋的,声音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蔚蓝点了点头,狐疑道:“你真懂?紫芝山不是修道的么,还会教这些?”
“紫芝山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至少他不是。再说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女子只有来了葵水才能孕育子嗣,要不怎么及笄之后成亲?那是因为时机到了可以釆颉。说罢微微眯了眯眼,拦腰抱了人往床榻走,“你先躺会,我去去就来。”
“不必了,我找听涛便是。”难不成还能直接帮她变出来,她还要换衣服呢。
“我帮你叫过来,外面冷。”再说蔚蓝现在这副样子哪里适合出门。姜衍想着后知后觉的耳根子发热,“我去叫人准备热水。”说完也不等人说话,径直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搭,转身就出了房间。
“老子还没残废呢。”蔚蓝恼羞成怒,听着脚步声远去嘟囔了句,捶着身下的简易床铺翻身就爬了起来,三步并着两步的往自己的住处蹿,身形快得跟一阵风似的。
姜衍正跟粟米说话,听到动静回过头一看,脸都黑了。
粟米见状感叹了句,“主母这是连浮云诀都用上了呀,主子你做了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姜衍面色一冷,“方才的话可听清了?”
粟米一个激灵这才回神,跟见鬼似的,“主,主子你说什么?确定让我去麻城,就为了几匹细布和几斤棉花?让周旺财的人顺便带过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