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细细查看,半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几人翻翻找找,耿三还多少有些眼力劲儿,但暗卫就未必了,直接将能翻出来的都翻了个底儿朝天,蔚桓只觉面上无光,越看越是火冒三丈,到最后保养得宜的儒雅俊脸就跟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片刻后,几人回禀道:“爷,属下等人无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也就是不知道蔚柚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蔚桓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挥手让人退下,只留了耿三在跟前,问道:“你怎么看?”
耿三还能怎么看,半低着头道:“属下没看出来。”
蔚桓要的可不是这么个结果,尽管他也没看出来,却阴沉着脸冷飕飕的看着耿三。
耿三估摸着自己是被迁怒了,忙转移注意力,回道:“爷,依属下之见,不如咱们等夫人回来了再找夫人问问,小姐是姑娘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咱们未必能看的出来,可夫人定然能看的出来。”
耿三这话合情合理,完全没夹带任何私心,却是阴差阳错的就给孔氏上了回眼药,还是孔氏无论如何都无法推脱辩驳的。
于是等孔氏心满意足的带着新买的头面进门,就见蔚桓正黑着脸坐在正厅,劈头盖脸的迎来一句,“孔氏,你这几日可曾去看过柚儿?”蔚桓下意识还是不信蔚柚是主动离开的,因此直接称呼蔚柚为柚儿。
孔氏面色一僵,正厅里半个下人都无,顿时就觉不妙,却只以为蔚桓是因为蔚柚风寒,她疏于照顾,愣怔了一瞬道:“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跟兴师问罪似的?柚丫头前几日染了风寒,妾身已经让琉云请大夫去看过了。”
这话孔氏回答得半点都不亏心,话落挥手让琉云几人退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老爷也知道,妾身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孙姨娘才去,柚丫头本就不喜说话,大夫看过说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妾身何必去打扰她休息。”
理由是真的充分,蔚桓怒极反笑,“夫人可是想说柚丫头不待见你,与其两看两相厌,还不如不去?”
别说孔氏还真是这么想的,闻言蹙了蹙眉,“老爷若硬要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不是亲生的,总是隔着一层。便是对她再好,也不一定换来好脸色。”
说着面色微沉,半点都不惧蔚桓,“难道妾身以往对柚丫头还不够好?谁知她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与妾身远了。以往每日来给妾身请安,如今倒好,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也是常事,哪家的庶女会这么没规矩?妾身膝下无女,柚丫头小时候妾身亲自教导,又何曾苛待过她了?”
她不说苛待还好,一说苛待蔚桓就想起在耿三和暗卫面前丢脸的事情,顿时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没苛待于她,方才你那丫鬟手中拿的是什么,京华楼的首饰,一套下来怎么也要三四千两吧,可柚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