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肯定了几分。他胸中原就憋了把火,一时间心火烧得更旺,当即铁青着脸道:“先生此言差矣,实则从她出现在府衙门口开始,本官已然处于被动。”
“大人何处此言?”幕僚闻言一惊,在他看来,尽管蔚蓝很是指桑骂槐了一番,却并不影响府衙的运作,顶多不过在蔚家军撤走之前多养上几口人,其余的则无半分影响。
可兰富强却不这么看,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沉吟道:“先生就没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幕僚凝神思索,顿了顿不禁恍然,“大人是指,流云郡主并没借机发作……”他原本很想说流云郡主没借机发作他家大人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话,怎么说怎么站不住脚啊!
要知道,蔚家军与骠骑营又不是才刚开战,而是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正常操作,他家大人早在蔚家军进驻之初,就应该有所部署的,但他家大人什么都没做,可不正好应验了那句尸位素餐毫无作为么?若换个人,应该是流云郡主甫一出现就上前请罪的。
但实际上,他家大人并未请罪,流云郡主也并未表露出旧事重提想要追究的意思,可要说流云郡主当真没有半分追究,那也不对——若真的不曾追究,他家大人就不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了!也正因他家大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才会将此节直接给忽略了过去。
现在想想,流云郡主从出现在府衙门口开始,面上就一直笑盈盈的,半点没要发作他家大人的意思,即使发作与敲打,也是不轻不重,且是在后衙坐定后才发作的。如此,知情者不过寥寥,至少在外人看来,流云郡主在他家大人毫无作为的情况下,还对他家大人态度极好!
关于他家大人与蔚家军相交甚好这点,看在百姓眼中倒是没什么妨碍,但传入姜泽与拓跋珏耳中,那是妥妥的坏事啊!
幕僚反应过来,心下不禁一沉,之前的那点顾虑顿时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大人,您的意思是,流云郡主与睿王之间,之所以会是流云郡主而非睿王上门,且在府衙门口表现得态度极好,也不插手府衙事物,当真是流云郡主刻意为之?”
兰富强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可能,本官想不到其它可能了。”
“这可怎么办,流云郡主当真有这样的智谋,会不会是睿王殿下指使的,好个一石二鸟之技,难不成睿王殿下已经知晓您的……这是想借龙椅上那位的手,想让您在这西海郡呆不下去,倘这消息再传到陛下耳中,咱们岂不连陛下的信任也要失了?”
兰富强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事怪不得你,是本官疏忽了。”他怎么就因为蔚蓝年岁尚小,见到她的时候就掉以轻心,将这茬给全都忘了呢?先前之所以会毫无作为,除了想要明哲保身,不就是想激怒蔚蓝与姜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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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这算完,周一愉快,邪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