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尔等不识好歹,到我启泰打秋风也就算了,如今竟敢堂而皇之欺上门来,今儿爷爷就教你们个乖,狗就是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怎可没了肉骨头便心生贪念反过来欺主?爷爷今儿不高兴了,你们不但没肉骨头啃,爷爷还会将你们打成烂羊头!”
“放肆!辱我国君骂我臣民,老子今天定然要将你这矮冬瓜给宰了!”娄延淳气得脸红脖子粗,当下便不顾副官阻拦往护城河奔去,却是快到近前时,被城楼上的箭雨给逼退回去。
他气得厉害,退回来挥枪指着城楼上的周旺财道:“你这个无耻的矮人,胆小如鼠的鼠辈,就你这孬样竟敢自称爷爷,老子看你就是个没种的,长了个倭瓜身材估计连儿子都生不出!老子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且等着,等老子攻进城来,便是你的死期,你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
骂虽是这么骂,但眼看着吊桥被慢慢收起,娄延淳却是难进寸步,尤其吊桥收起时发出的嘎吱声,听在娄延淳与骠骑营士兵的耳中,犹如火星子溅入油锅一般。
主将的脸色不好了,将士们的脸色自然不好,一时间双方阵营群情激奋,骂骂咧咧的声音响成一片,直将一场以命相搏的血战变成了骂战——牯牛山这边的将士纯粹是将骠骑营当笑话来看,而骠骑营这边则是又气又急。
理论上看,周旺财跑了,娄延淳当然可以下令骑兵去追,但两军对战,架势拉开后排兵布阵自有讲究,因着晨间雾大,骠骑营的兵力部署分别是骑兵,长枪兵,盾兵,之后才是弓箭手;眼下先机已失,想要第一时间追上并射中周旺财等人显然不大可能。
若让骑兵紧追不舍,能不能追上姑且另说,若只追到护城河边,那便等于直接曝露在对方射程范围内白白受死,对方居高临下,想要射中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尤其是天色已经大亮。
娄延淳想得很清楚,便是他们运气够好,骑兵的动作够快,能直接越过护城河到达城楼之下,可后面的长枪兵与弓弩手、攻城车以及云梯没能及时跟上,冲到最前面的骑兵仍是不能讨到什么好处!
眼下骠骑营已经损失了不少兵马,再加上尹卓就在后方,却一直不曾吭声,娄延淳不好擅自决断,不想只犹豫了片刻的功夫,周旺财已经上了城楼。
他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稍顿后往城楼上看去,雾霭中,尽管城楼上的情形看不真切,可对方敢堂而皇之的出城,显见是隐藏了不少的弓箭手。
再一个,对方见到秦老太君几人后视若无物,是真的不认识秦老太君几人,亦或认识,退回城内是想再次拖延时间?又或者,对方是打定主意要与他们来硬的了……若是硬碰硬,骠骑营是否能在蔚家军大部队压进之前将麻城拿下?
“卑鄙小人!”娄延淳脑子里转得飞快,思忖间恨恨的往城楼上瞪了一眼,转身朝副官挥手道:“速去禀报将军,问将军可要直接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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