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就对他们的感情不顾,说放弃就放弃,说疏远就疏远,可见他在蔚蓝心中没有半丝分量,难道蔚蓝之前对他接纳都是假的?
可细想下来,他与蔚蓝之间的相处,还真的是他在主动,蔚蓝从来都是可有可无,不亲近不疏远,不拒绝也不表态,完全一副因为婚约无从拒绝的态度。
愤怒的是,他虽然不是十足的坦荡君子,私底下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却从来一言九鼎,除了昨日的下意识行为,并未刻意隐瞒过蔚蓝什么,甚至可以说,他对蔚蓝从不曾设防!可如今看看,他在蔚蓝眼里,竟是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
委屈的是,便是再如何,他与蔚蓝也相处了两年有余的时间,他心心念念,全心全意捧出一颗真心送到蔚蓝面前,可蔚蓝却不屑一顾,难道他的心意就这么不值一提!?
思及此,姜衍微微眯了眯眼,素来在蔚蓝面前温润谦和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锋芒与棱角。
蔚蓝不知姜衍心中所想,见他面色有异,在心里过了遍自己方才的话,没发现有半点不对,一时间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了顿才道:“我何时说过不信你了,这事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你完全不必为难。”
姜衍昨日从花厅离开就有些患得患失,方才被听涛请进花厅,心里已经呼哧呼哧漏风,如今认定了蔚蓝不信任他,又如何肯听蔚蓝分辨?
且蔚蓝说让他不必为难,这不是不信任他还是什么?更何况,信任一个人,也不全靠说的,只面上就能表现出来。他已经表明态度会给蔚蓝讨回公道,蔚蓝却拒绝了,这难道不是将他排除在外,并不信任他的表现?
他起身走到蔚蓝跟前,见蔚蓝满脸讶然,只以为她是意外自己会将事情挑破,俯身与她对视道:“阿蓝,我心里想什么,别说你不明白,难道你对我当真半丝情谊也无?”
这一瞬间,姜衍的面色极尽温柔,可这前后变脸的速度与低沉轻柔得有些过分的声音,却委实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蔚蓝实在搞不懂他抽什么风,这下更加懵圈了,“你到底怎么了?”她微微仰着头,迎上姜衍黑沉沉深邃平静得看不到一丝波澜的目光,心下顿时打了个突,复又将自己方才的话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遂眨眨眼蹙眉道:“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先坐下吧。”
姜衍已经被先前的想法占据全部心神,只觉得她在装傻,对她的话根本就置若罔闻,视线只落在她小巧丰润的唇瓣上,抿唇到:“你先回答我!”不管是与不是,他今日必定要求得一个结果。
若是蔚蓝心中当真无他,若当真无他……他双手撑在蔚蓝的椅子扶手上,欺近几分,目光闪了闪,终于有几分波动,但释放出的,却是更加危险的气息。
他这副忽然之间就步步紧逼濒临爆发的样子,蔚蓝还真没见过,她有些傻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二病,她微微眯了眯眼,面色也淡了下来,“你想听什么?”不信任他,会说翡翠岛的事情给他听,对他没有半丝情谊,会允许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说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姜衍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温柔,但握住椅子扶手的双手却不自觉收紧,手背上青筋暴露。
“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任你了?”蔚蓝背后有伤,仰着脖子磕到椅背上一阵发疼,额头上不禁微微冒汗,她唇角抿紧,面上神色也沉了下来,“还有,我心里有你没你,难道说说就是能算的,你自己察觉不到?”
姜衍闻言一愣,但目光落在她冒汗的额头上,神色却又是一变,“你在紧张。”他语气笃定,一眨不眨的盯着蔚蓝,几乎要将椅子扶手捏碎。
见她想要低下头去,不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压着火气道:“让你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我就这么不值一提,你连句敷衍的话都不屑于说?”
蔚蓝不防他会突然动手,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加上伤口发痛,心头顿时一阵火大,微微抬高声音道:“我还不屑说谎。”
“你果真如此!”姜衍心下一痛,狠狠闭了闭眼,握住蔚蓝下巴的手不自觉收紧,须臾后,声音平静道:“你果真连敷衍我都不愿,可怎么办呢,你已经是我的人,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嫁我,除非我死了,我死了你就能摆脱我。不过,皇室从来没有退婚一说,便是我真的死了,你还是我的未亡人,没人会敢娶你的。”
姜衍倒是也没说出更过分的话,他从不怀疑蔚蓝是否喜欢上别人,因为蔚蓝一直留在凌云山庄,但转瞬,他又想起另外一茬,蔚蓝固然是没机会接触除他以外的男子,但她身边,却从不乏年轻有为的,比如郧阳,比如白条……
是了,蔚蓝上午才去看过白条,白条虽只是侍卫,却出身书香门第的凌家,不仅长了身好皮囊,身手也是不俗,且这两年间一直与蔚蓝朝夕相处!
也只有这样才说的通了,否则,蔚蓝如何会自己都带着伤,一大早就跑去渺风院探望个下属?甚至还要支持白条回到折多山重建凌云门!
蔚蓝疼得脸都白了,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只她以往受过的伤不少,并不习惯哭哭啼啼,也不喜欢叫苦,这样的疼痛完全就在隐忍范围,因此只咬着牙一声不吭。
孰料她这副样子,看在被醋意冲昏头脑的姜衍眼中,却是被说中了心事强自硬撑,当下便低下头来,直接将蔚蓝的唇攫住。
蔚蓝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原本没想与姜衍动手,眼看着姜衍耍横动粗,当下就挣扎起来,但要顾及着伤口,能挣扎的力度很是有限,姜衍将人吻住,察觉到蔚蓝的抗拒,只觉得五内俱焚,更是说什么也不肯罢手,干脆重重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蔚蓝吃痛,当下冷嘶一声,姜衍乘势而入,不管不顾的便冲了进去,那架势恨不得直接将人生吞活剥,也似乎只有这样,蔚蓝才说不出更加狠心拒绝的话。
蔚蓝挣脱不开,一面抬脚踹他,一面以拳击他腋下。姜衍脚下微动,稍微闪身便将她的双腿禁锢住,捏住蔚蓝下巴的双手顺势松开,改成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一手捏住她右手拳头,蔚蓝能扑腾的,便也只有左手了。
但她如今无法使用内力,这点力道用在姜衍身上,完全就跟挠痒痒一样。可蔚蓝向来不肯服输,自然不会甘心任人宰割,她手上撼动不了姜衍,便直接从嘴上找回场子,立即便狠狠咬了下去,二人口腔中霎时间就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姜衍正在气头上,已经在力道上稳稳压制,吃痛后自然不依不饶,几个回合间,蔚蓝便觉得大脑开始缺氧,再加上手上用的力道不小,渐渐的,也就无力挣扎。
姜衍先时是赌气的成分居多,动作间恶狠狠的,察觉到蔚蓝瘫软下来,身上的力道自然而然卸下:少女的唇瓣温软如花,身上虽残留着草药味,但却并不影响美妙的触感,唇齿纠缠间,这吻着吻着,感觉便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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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小区电路检修,明天还是不能9点30更新,因为我没撸完,直接延迟道10:30之前,后天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