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做什么文章,又或是在死而复生的蔚蓝姐弟身上散播什么对镇国将军府的流言,百姓们也不会轻易相信了。”
要知道,之前蔚蓝姐弟生死的消息传出来,百姓们俱是对蔚蓝姐弟报以同情,如今蔚池选了这么个时间悄无声息回京,且蔚蓝姐弟毫发无损的回来,谁又知道百姓们会怎么想?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一切未知的事情都扼杀在摇篮里。
他想到这,又笑眯眯的看了罗桢一眼,继续调侃道:“你就是个猪脑子,那说书先生可是三哥专门安排的人,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你没见他从头到尾都引导百姓往蔚将军英勇杀敌上想?只在最后稍微提了下蔚将军为何天不亮进城,便是后面曝出蔚蓝姐弟回京的事情,这样一个于国于民皆是有功的忠臣,又如何会做出对国家社稷不利的事情?能让蔚将军低调行事忌惮非常的,那必然是有极为重要的原因,至于这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那就得看百姓们怎么想了。”
姜泽的行为与皇室对蔚家军的态度,在百姓之中完全不是秘密,早前蔚池遇袭失踪,再加上雷雨薇病逝,坊间就有许多不利于皇室的传闻,只是事关重大,百姓们并不敢拿在明面上来议论。
罗桢听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脑袋道:“原来如此,想必这就是说话说三分的技巧了,总要留写念想让百姓们自己去猜度。”
姜衍点头,看向一边的粟米道:“给镇国将军府准备的糕点都准备好了?”他说罢,垂下眸子喝了口茶,杯面上的升腾的热气将他面上的笑容熏染得有些模糊。
方才他与姜澄刚到朴居不久,便有镇国将军府的侍卫进来订糕点,且一订就是供三四十人的量,联想到早朝上姜泽吩咐桂荣与申姜拉着大批药材到镇国将军府与蔚池诊脉的事,姜衍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办也难办。说简单,便是蔚府但凡有善于操持后宅的能手,这事儿轻轻松松就能化解,说难办,盖因蔚府如今确实没有当家主母,而蔚池是从军之人,并不习惯这些弯弯绕绕,亦或者说,他是没心思与这些人较劲。
倘蔚池直脾气上来了,将这些人全都拒之门外,那镇国将军蔚池甫一回京,便谁的面子也不给,将好心上门探望的同僚拒之门外,少不得会落下一个目中无人,嚣张狂妄的名声。
估计姜泽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行事,只他没料到蔚蓝与蔚栩一起回来了,蔚蓝虽然不擅长内宅庶务,但为人却非常谨慎。
而镇国将军府除了在朴居定蜂蜜桂花糕,还去丰膳楼定了席面,且点名了要黄焖鳝鱼与八珍豆腐,姜衍博闻广记,又如何能不知其中用意?这事儿一看就不是蔚池的手笔,除了蔚蓝还能有谁?
粟米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对镇国将军府那位的看重,他入京之后是暂时以商人的身份四处走动,此刻穿看了一袭青色绸缎直裰,腰间还别着把金光闪闪的小算盘,除了面容稍显年轻,看上去完全就是十足的商人嘴脸,听得姜衍所言,他笑了笑抱拳道:“主子放心,都准备好了,属下这就让人送过去。”
姜衍笑了笑,颔首道:“就说难得镇国将军府肯光顾鄙店生意,作为回馈,咱们再多送几壶蜂蜜菊花酿。”思及已有半个月没见蔚蓝,姜衍的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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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