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池自是不知道蔚蓝心中的想法,便是知道,也不会有反对的意思,但蔚蓝此刻的神情,委实笑得犹如一只狡诈的小狐狸,蔚池见状不禁微微讶异,他扬了扬,道:“囡囡这是在想是什么呢?”
蔚蓝到达安平镇也有几日了,平日里面上的神色或乖顺或沉稳,或胸有成竹,偶尔也会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憨,但蔚池却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过眼下这般神色,这分明是在算计什么的模样,也由不得蔚池不好奇了。
蔚池从来不拘小节,一家三口用饭,倒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蔚蓝闻言,将口中的烧鸡咽下,笑了笑道:“爹爹,这事还早呢,现在说为时过早,只我心中有个大致的想法,具体要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你尚且没说,又怎知道不易?”蔚池说着,又分别给蔚蓝与蔚栩夹了各自爱吃的菜,才道:“囡囡有什么想法尽管跟爹爹说,若是可行,爹爹自然会帮你。”
这话倒是发自肺腑,昨夜姜衍与蔚蓝的一番话,蔚池虽不知情,但对于蔚蓝回到上京城之后要面对的局面,却是心中有数,如今妻子已逝,就留下这一双儿女,他必然会当眼珠子一般养大,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委屈。
蔚蓝笑眯眯看了蔚池一眼,见他气色比之前几日已经好了许多,儒雅俊美的五官,温和沉稳的气质,再加上经历过战场淬炼的坚毅与睿智,俨然正是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纪。
思及蔚家如今没有当家主母,而老爹又位高权重,倘若回到上京城,老爹这样成熟稳重又兼俊美睿智的男人,无疑会变成个香饽饽,到时候少不得会有狂蜂浪蝶蜂拥而至,蔚蓝沉吟了一瞬,抬眸道:“爹爹,咱们家在上京城附近可有什么大的庄子或者林地?”
蔚蓝心中的这些想法,在初初知道不久后便要会上京城,就已经衍生出来,但又委实不足为外人道。可她虽嘴上不说,却能用实际行动来安排防御。
娘亲还活着的时候,老爹与娘亲感情至深,可人死如灯灭,现实的发展,从不以个人意愿为主导,即便是老爹对娘亲的感情一如既往,不会答应续弦,但上京城的牛鬼蛇神那么多,老爹个人的意愿又算得了什么?
阴谋与算计无处不在,老爹在战场上,或可指挥三军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但对于内宅之事,却未必能得心应手,很难说会不会被人算计,倘若被人算计了,到时候又如何扭转?
她如今年纪还小,不仅在明面上不适合插手老爹的后宅,事实上,她对内宅的手段虽有耳闻,但实际的操作与应对经验完全为零,如此,便只能借助外力。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如何借助外力?隐魂卫与麒麟卫、甚至是伏虎营,毫无疑问都是出色的,但军中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粗心大意自不必说,对后宅的弯弯绕绕知之甚少,又如何能比得上女子天生的心思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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