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点的人家都不会上门叨扰,她也就没怎么在意。却不曾想就这么打了个盹儿,蔚柚就能惹出这一大堆麻烦!这气夫人若是找不到地方撒,还不得怪自己失职!
蔚蓝点点头,挑眉看向蔚柚,这打也打了,气也撒了,差不多够本了。
蔚柚哭得整张脸都花了,死死咬住下唇不吭声,见蔚蓝看过来赶忙低下头,她这会是真的怕了,她虽然想讨好孔氏顺便打压大房,奚落蔚蓝,但她还不想毁容,她现在整张脸火辣辣的疼。
更何况刚才蔚蓝说了什么,她虽然不太懂,但看张嬷嬷的神色,似乎是很严重!可张嬷嬷这狗奴才说如要实禀给嫡母,让嫡母严惩自己?凭什么!一个奴才也敢做自己的主!就算自己要被罚那也轮不到她来拿捏!
蔚柚眼中恨意连连,不但恨蔚蓝,连张嬷嬷也一道恨上了。
暮雪斋内,孔氏嘴角噙着笑,神态悠闲的靠在临窗美人榻上嗑瓜子,见刘嬷嬷打着帘子进来,吐着瓜子壳戏谑道:“如何?打起来了没?”
刘嬷嬷点点头,笑得幸灾乐祸,说话跟滚车轱辘似的,先把蔚蓝蔚柚争执的内容跟孔氏学了一遍,这才笑眯眯道:“还是夫人远见卓识!奴婢佩服!”
“蔚蓝那丫头就是个炮仗,骨子里又被大嫂教得傲气十足,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暴躁着呢。”
孔氏扔下瓜子喝了口茶水,面上露出几分自得,点点头道:“至于蔚柚那贱丫头,那就是个蠢的,本夫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给她两分颜色就能开染坊。她昨儿听了孙姨娘说嘴,没准儿今儿就觉得蔚蓝好欺负了,这才急不可耐的到我面前来邀功。”
孔氏对于刘嬷嬷的奉承很是受用,唇角微勾,拈了瓣橘子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又笑着斜睨刘嬷嬷一眼,咽下后道:“一个是自以为尊贵的嫡出小姐,一个是贱婢生的小贱种,就让她们先热闹热闹吧,差不多了咱们再出去看看,总归出不了人命。”
刘嬷嬷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孔氏,见她心情舒畅,便又帮孔氏擦了手,这才恭敬道:“夫人您等着,奴婢再让小丫头去看着些。”
孔氏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蔚蓝和蔚柚撕扯起来她乐见其成。从前雷雨薇在世的时候总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要有雷雨薇在,上京城的妇人们就看不到她孔心竹,凭什么呀?她孔心竹哪里就比雷雨薇差了?
难道就凭她雷雨薇运气好会投胎?在闺中时有个位高权重的爹,嫁人后又有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如意郎君?
除此之外雷雨薇哪点还比她强?人品才貌她孔心竹一样不差,论门第,孔氏是一门三探花的清流门庭,她曾祖父和祖父父亲都是博学多才之人,而雷氏呢,说得好听点跟随先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说难听点不就是泥腿子时来运转,先是靠上先祖做了马前卒,尔后被先祖打发到边境小城戍边的莽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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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是嫉妒,嫉妒,强烈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