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光送到门口,顾言在要离开前,又听得少女带着恶趣味的语气问道:“王叔真不愿与我一同睡吗?”
顾言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日要早起赶路,陛下早点休息。”
说完后,他也踩着月光离开。
风光可惜的摇摇头,因为她今天又没睡到这位美人。
第二天,起驾之时,柯县令携着家眷叩拜道:“恭送陛下。”
他的身边有一个娇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没有昨夜里站在梧桐树下的公子。
风光临上马车前又改了主意,她轻轻的摇动着扇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柯县令,你家大公子呢?”
“陛、陛下……”只此一问,柯县令便大感讶异,“柯怀身子不适,下官担心他病气过给了陛下,便没叫他出来。”
说实话,若不是风光提起,他压根把自己这个儿子忘了。
风光啧啧摇头,不是信了柯县令的话,而是不解为何一个这样其貌不扬的爹能生出那般风度的儿子,再瞧瞧他这个小儿子,那个十五六岁的柯飒,也只能用眉清目秀来形容。
她恍若没有感受到身边顾言的视线,兀自笑道:“昨日偶然之下,与柯大公子有一面之缘,不禁惊为天人,不知,若朕提出要带柯大公子走的这个无理的要求,柯县令可会同意?”
仅凭她一句话就要把人家儿子带走,这个条件还真是无理,可柯县令还真没法拒绝,谁叫人家是女皇呢!
在娇妻的瞪视下,柯县令硬着头皮拜谢:“犬子能被陛下带走实是他的福分,管家,还不如叫大公子出来?”
“是,是。”一个中年男人连忙跑开去叫人。
不一会儿,柯怀仅拿着一根洞萧出来,见到众人跪拜风光的场景,他在讶然之后,不紧不慢的行礼,“柯怀拜见女皇陛下。”
“柯怀,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人了。”
柯怀微怔,“是,陛下。”
“行了,启程吧,你与朕上同一辆车。”
“是。”柯怀起身,他回头看去,他的父亲和继母正忐忑不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是不甘的盯着他,在被他娘发现后,那个女人抱住了她的孩子,乞求的看向柯怀。
柯怀不语,甚至没有和他们说上一句告别的话,他上了陛下的马车。
无人问津的落魄公子,不过一朝,便成了飞上枝头的贵人。
顾言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风光会说出多少令他意外的话,会做出多少令他意外的事,自她会懂事有记忆起就数不胜数了,她喜欢美人,更喜欢调/戏美人,唯独有今天,她会开口把一个男人说成是自己的人。
后宫是缺人了不错,女皇是年龄到了也不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是什么人都能站在女皇的身边,至少在顾言看来,一个县令的儿子,是远远没有资格的。
这世上,只有如蓝听容那般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她。
顾言似乎忘了,风光说过不喜欢蓝听容,这世间,在身份上能和蓝听容相提并论的,还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