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起身,该来的终于都来了。
帮助宫思行恶的结果,不止是毁了他所有道行,还有余生的自由。
事到此,上善不去评判对错,只能说是天意如此,避不过。
***
小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看着那昏黄的灯光,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醒了。”
听到那熟悉,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商小兔转头。
昏黄的灯光下,席少川静静站在床前,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看不清脸上表情。
看着小兔呆呆的样子,席少川俯身,“肚子饿不饿?”
“饿。”开口,声音满是干涩。
席少川掀开被子,弯腰把人抱起,看着怀里的人,淡淡开口,“用手抱住我脖子,不然会掉下去。”
小兔听了,抬头看了看他,手没动……
就迟疑的这么一下。
“啊……”
稳稳的掉到了地上,呲牙,屁股那个疼,什么困意都摔没了。
“穿上鞋子出来。”席少川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小兔揉揉屁股,望着男人的背影,一时有些摸不清状况。
‘醒了’‘肚子饿不饿’话说的那个温柔。之后,把她扔地上的动作也够干脆。
这一柔,一冷,变脸那个好快。
小兔抬手按按脑袋,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要好好想想,脑子里乱糟糟的。
“小兔。”
闻声,抬头,看封弈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少川叫你出去。”
“哦。”小兔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看着封弈,嘴巴动了动,刚想问点儿什么,就听……
“过来帮忙。”
看席少川站在厨房门口喊,封弈看着小兔低声道,“他心情不好,别惹他。”
“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被女朋友甩了。”封弈说着,在席少川看向他时,麻溜走开。
听着封弈那似真似假得话,小兔望望席少川,抬脚走了过去。
“吃鸡蛋面?”
“都行。”
席少川听了,看她一眼,拿出西红柿,鸡蛋,青菜,“过来帮忙。”
小兔走过去伸手去拿西红柿,听他的,准备打下手,帮忙。
手伸过去,还未碰到西红柿,被席少川一只大手握住。而后,拉住她双手圈在他腰间,从背会抱住他。
“想吃饭就抱好了。不然,不止今天会饿肚子。”
小兔听了,歪头看看他。
“不信可以松手试试。”
这语气,想到了刚才他二话不说把她扔地上的事。
小兔从背后抱着他,看他忙活。
洗菜,切菜,炒菜,席少川做着饭,挑着刺儿,“手松了,抱紧点儿。”训过,静默少时,转头,看着她,开口,“我还做了虾,一会儿热了给你吃。”
刚训过,又心软了。
小兔望望他,低头,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看着抱着自己腰的小手,席少川扯了扯嘴角,眸色幽幽,这辈子……就她了。
饭做好,小兔吃饭,席少川坐在她对面看她吃。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小兔听了,不再说话,低头扒饭。
吃过饭,望着席少川,刚要开口,就听……
“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席少川说完,揉揉她头发,拿过她的碗筷去了厨房。
看着那个站在水槽前洗洗涮涮的男人,小兔静静看了一会儿,抬脚回了卧室。门关上,顺着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在她想抱抱他的时候,被他要求抱着,真好……
望着自己手,呢喃,“席少川,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说完,扯了扯嘴角,这是她的心里话,却不是该说的话。她该说的是……
“席少川,什么都不要问,我们就这样分手行吗?”
“席少川,其实我后悔了,我跑去救你实在是太冲动了。毕竟,我们都已经分手了。”
“席少川,其实,跑去救你并不是我本意,我只是被人附体了,其实……”
小兔呢喃着,头埋在自己膝盖间,他没事儿,真好。
席少川让她今天什么都别说,是对的。因为,她现在也说不出什么。不敢说继续在一起,也说不出分手。
“你真的决定了吗?”木通看着席少川道。
“嗯。到时候祖爷记得来给我们主持婚礼。”
木通听了,心情很是复杂,“少川,你要清楚,二十岁是她一个生死劫,她极有可能躲不开。”
而这生死劫,破不了。
如果什么都能破,那他身边的人个个都长命百岁了,福禄双全了。
玄术能看透一些东西,能破解一些东西,但能逆转的却是极少,极少。他们其实也是凡人,没那通天的能力。
席少川拿起手边茶壶,给木通把茶斟满,不紧不慢道,“就因为她可能躲不过,才应该早点结婚,因为耽误不起。”
“你这样想吗?”
“因为祖爷您一向看的极准。所以,我不敢有她一定能躲过的侥幸;但也不会有她一定躲不过的悲观;我会抱着期望,成全自己的爱情,也试着完整她的人生。”席少川看着木通,低低缓缓道,“恋爱,结婚,生子!一个女人该经历的,我想她都应该经历一次,这样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到时候她离开了,那你呢?”
席少川淡淡一笑,“祖爷放心,我不会殉情,我还没那么痴情。”
木通叹了口气,不会殉情,只会后半生孤寂的活着。
“少川,也许你对她并不是爱情,只是同情呢?”
“如果是同情,我心口不会这么难受。而且……祖爷觉得我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吗?”
不是。
“如果这是命,我认命,且甘之如饴。”
在小兔喊着他的名字,冲向火海时,他就认了。这辈子,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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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没卡,没卡,没卡…我不卡卡浅,我为自己正名!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