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栋带小兔来到医院,看到席少川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席栋神经有些紧绷。希望没发生什么事才好。
小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席少川在椅子上坐着,低着头。席少腾,谢聿两人站在他两侧,像保镖又像是被罚站。特别是席少腾绷着脸,一副蓄势待发的表情,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听到脚步声,谢聿抬头,“小兔。”
席少腾转头,看着商小兔眼里溢出一丝期待。在期待什么,看不懂,“少川,小兔来了,跟她一起回去吧!”
席少川听了,没动,像是没听到一样。
小兔走上前,看看席少腾,看看谢聿,闹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满心的疑惑,在席少川身边坐下,“席少川……”
没反应。
小兔见此,抬头看看谢聿,无声询问,怎么回事儿?
谢聿摇头,坦白说,他也不清楚,也是云里雾里的。席少川竟然懂得医术,不,不应该说懂得,而是十分精通,这他已经很吃惊了,本想席少川他出来问问怎么回事儿。没想到,他出来后就是这么一副状态,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身上气场诡异的令人毛骨茸然。
席少腾反应也是让人很看不懂,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种异常说明这其中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在其中。
“席少川。”小兔又轻喊了一声。
这次,席少川动了,慢慢抬头,缓缓转头看向商小兔。
这尤其缓慢的肢体动作,让小兔心里跳了跳,而在碰触到席少川的眼神时……后背蹭蹭直冒寒气。
幽沉,阴暗,平静,温柔,森然……眼神流转,危险诡异,矛盾渗人。
“席,席少……唔……”刚开口,灼热狂躁,粗暴。
小兔脑子有片刻空白,直到唇上传来一抹刺痛,口中尝到一抹腥甜,面皮一紧,回神,伸手抱住席少川,随着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下去。
“嗯!”
吃痛,闷哼,人退开。
“席少川,你皮痒是不是?”
一句话,片刻沉寂,一声低笑。
席少川看着商小兔,眸色温和,神色恢复如常,好似刚才的异样不过是她的错觉。可,真的是错觉吗?
小兔舔舔嘴角,呲牙,疼是真的。那么,有些也不会是错。席少川刚才是真的不对劲儿。
“你怎么来了?”席少川抬手轻轻擦掉嘴角的那点血红,声音柔和。
“你大半夜的不回家,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鬼混勾引人。”小兔说着,视线扫过猛打手势的席少腾,伸手拉住席少川,“走,回家了。”
席少川被小兔拉着,分外温顺,乖乖的跟着走了。
席少腾看此,长长吐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缓缓心跳。
谢聿看着谢聿,莫名的有种暴风雨过去感觉。
“小聿,少川今天进手术室的事,还请你保密。”
“好。”
看来,席少川会医术的事,席少腾是不打算让人知道。也是,如果想传扬,就凭席二今天这一手,他在医学界早就名震四方了。
谢聿想着,若有所思,席二待在国外十多年,真的只是为了学习进修语言课程吗?过去,关于这一点儿,谢聿只感到好奇,堂堂席氏帝国的二少,怎么就选修了语言课?怎么就去做了老师?
无论怎么想,这走向,都跟他的背景不搭调。只是,好奇归好奇一直没探究过。而现在看来,席二身上有太多的不寻常。他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包括性格都有所潜藏。席少川从手术室出来的那种状态……
谢聿想到都有种头皮发麻之感。
**
回去时,小兔直接没收了席少川的车钥匙,不准他开车。两人在坐出租回的家。坐在出租车上,席少川高大的身体蜷曲在后座,头枕在小兔腿上,手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怀来。
对着一个一百多斤突然撒娇的大男人,商小兔嘴巴抿了抿,最终什么都没说,抬手轻轻拍着他背。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他这样子,让小兔不想再去多问什么。
这一晚,席少川睡的很沉。而小兔却几乎一夜都没睡。
【小兔,晚上拜托你多看着点儿少川。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请马上给我打电话。】
因为席少腾一个电话,小兔失眠了,一晚上看着席少川,脑子里不断本蹦出各种画面。
席家
半夜时分,席家却是灯火通明。席少腾坐在客厅不停喝着茶,许文静在一边陪着。两人无言,等人来。
“先生,封先生来了。”
闻言,席少腾瞬时站起,许文静倒好两杯茶,轻轻走开了。
“小舅。”席少腾快步走过去。
封弈点头。
“去书房说吧!”
封弈看一眼茶几上两杯茶,淡淡道,“不用,就在这儿说也是一样。”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席少腾看此也不坚持,随着坐下。
“少川从手术室出来状态如何?”封弈开口问。
“不好!不过,也不算太差。我现在就担心,之后会不会出什么事。”席少腾说着,脑子里不断闪现各种画面,席少莹的兔子,席安的狗,老太爷的鱼,还有席远的……情妇。
各种画面,各种血腥,各种……触目惊心。
安静,文雅,漂亮,聪明。席少川小的时候,这些就是人们对他的印象。可一旦回到家,回到那一个屋子里,一切都不同了。
不安,躁动,血腥,沉默。
玩具,故事书,动画片,小玩伴,孩子的世界应该都这些东西。可惜少川的不同。
他的玩具是枪,是手术刀。他看的书是犯罪,侦探。他,没有玩伴。
所有孩子该接触的,他没有。而孩子不该碰触的,因为一个人,他早早的就开始学习,开始使用。
那一个处处被人称赞,在外人眼里完美无瑕的女人。在背会却把她所积攒的压力,所有的的负能量和压抑不满都通过席少川的手发泄了出来。
所以,那只对她乱叫的狗解剖了。
所以,那只她看不顺眼的鱼被开肠破肚了。
所以,那些靠近席远的女人不是被毁容,就是被分割了。
所以……
最后她心情舒畅了,而少川毁了。等他知道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席先生,我是席少川同学的医学老师。我之前给他的父母打过很多次电话,可是,他们都抽不出空过来。所以,关于你弟弟,我想跟你聊聊。”
那时,席少腾还以为是少川闯了什么祸。
“你弟弟没有闯祸。相反,他的表现很好,特别的好,好到让我作为老师的有些不安。”
这话什么意思?听不明白。
“你弟弟在医学上有极高的天赋,特别是在持刀这一方面,他可以说是天赋过人。所有的东西,只需要我讲一遍,任何一个标本的器官,他都能很精准的缝合并切割。包括活物……”
听到最后一句时,席少腾总算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一个人只要他感官正常,心理健康。那么,在面对这些做这些的时候,在情绪上心里上都会出现起伏,都会有恐惧感,虽然恐惧程度不一,但都会有。可是,席少川他没有。不止没有,他好像还特别的喜欢。而这喜欢,在我看来已经不是喜好而是其他了……”
话没说透,可意思席少腾却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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