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又遇到的一个棘手之处,我们任何消息都送不出去,河京外的各大道都被封锁严查了,而且,还是燕云卫的人在查。”
曾氏气得发抖:“燕云卫?!堂堂京兆府十二巡守卫队之首,上午锦屏宫才翻天,皇上被奸人所害,下午,燕云卫就投敌叛国了?!”
南宫皇后问:“那么殡宫那边呢?三皇子四皇子他们,可有出来?”
郭蔡氏摇头:“没有,那边完全没有半点消息。”
南宫皇后面色变得凝重。
“得想办法,”曾氏咬牙,“娘娘,不论这信真是假,敌军数量是多是少,我们都要想办法联络上毕家军。”
郭蔡氏道:“毕夫人,老爷在后堂与几位先生正商议此事,你们可要过去。”
“我去即可,”曾氏说道,侧头看向南宫皇后,福身一礼,“娘娘您尊荣金贵,不宜在此抛头露脸,先去歇息吧。”
南宫皇后疲累道:“便辛苦你了。”
曾氏眼眶变红:“这是大乾的江山,能否保下就看这两日,何谈辛苦。只是,妾身着实感到心寒,朝堂里的文武百官竟无一人是人杰!读那万卷书,只学得个自私势利,谀佞投机,半分丹心肝胆气都未沾到!若是妾身的夫君还在世,他定气得提剑便去将他们的头都砍了!还有,还有那夏公国养出来得好女儿!戾女阿梨!定将她大卸八块!”
“你莫气,”南宫皇后握住她的手,“保重自己的身体。”
“嗯,”曾氏拭泪,“妾身便先去后堂看看。”
曾氏随着郭蔡氏迈入后堂,这家宅府的主人名叫郭耿平,今年不过才三十出头。
后堂里除了郭耿平外,还坐着几位郭家门客和三位曾氏此前不曾见过的男人。
几人见了曾氏,纷纷起身问好。
曾氏回礼,走去郭耿平另一边坐下。
郭耿平起身为曾氏逐一介绍,介绍到其中一个男人时,郭耿平停顿了下,道:“这位,乃宫中太史局穆玉海。”
曾氏朝他打量:“太史局的人?”
穆玉海一揖:“见过毕夫人,下官久居宫中摘星楼。”
“东宫如今情况如何?戾女阿梨,可有对太子下手?”
穆玉海沉默了下,看向一旁的郭耿平。
郭耿平对他点了点头。
穆玉海道:“毕夫人,太子暂时安全,但东宫有消息传出……”他的声音变低,小声道,“称,若河京不保,他们会先以太子殉国奠万民。”
“河京,不保?”曾氏道,“何意?”
穆玉海没再说话。
一旁的郭耿平道:“言下之意是,若毕家军或李氏铁骑等闯入河京,便先对太子……下手。”
曾氏已隐约猜到,听闻仍面色煞白。
郭耿平继续道:“如今困守在殡宫的其他皇子们,恐也要这样。”
曾氏颤声道:“那言下之意便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郭耿平沉默许久,道:“除非,我们舍得下宣延帝这一脉……”
曾氏忙道:“何意?”
郭耿平神色异常严肃:“毕夫人,这一脉,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