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逼迫她抬头。
“还装吗?”卞元丰咬牙切齿,狰狞看着她,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装啊,臭女人,我这辈子最恶心你们这些死婆娘了!我杀得最多的,就是女人!”
由于距离变近,哪怕光线昏暗,也完全能够看出,她有着非常精致的五官轮廓。
且越是这样的光线,越能忽视掉她一团模湖的肤色。
卞元丰忽然在她脸上用力一掐,手指搓下来大量的粉。
卞元丰一顿,紧跟着又搓去。
“你松开!”女人挥开他的手,等来得又是他一个巴掌。
卞元丰压着她,将她的脸当抹布一样一顿蹂躏。
掉下来的粉越来越多,他手指下的触感便越来越好。
再度揪起女人的头发,他愕然发现,这是张极其标致美丽的脸蛋。
近乎素颜,却不可方物,一双大眼睛又灵又媚,双眉如柳,色黛如远山,饱满丰盈的脸被他搓得微微发肿,但暗光可以让这肿胀忽略不计。
再无需她多说什么,仅这张面孔,卞元丰似乎忽然明白她为何那般自信地喊出“你们杀不得我,你们会后悔的!”
书里那些大美人狠起劲来,可是能祸国殃民的。
自古多少帝王栽在了美人上?
而眼前这女子,她当真当得起倾国倾城四字!
等等,卞元丰脑中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名。
“……你,你该不会是燕春楼那个绛眉吧?”
衡香出了名的大美女,所以这个名字,卞元丰想当然的想起。
女子身体微颤,抿着唇瞪他。
“真是你?!”卞元丰叫道。
“是,”绛眉看向另一边,“是我。”
卞元丰松开手:“你不是燕春楼的头牌花魁么?怎么落得这步田地?”
绛眉一顿,眉梢微挑,转眸打量他。
她的通缉令被贴得大街小巷都是,这人竟不知道,看来,他被关了很久。
“这就是我为什么恨夏家军的原因。”绛眉怒声道。
卞元丰定定看着她的脸,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再度强迫她抬头。
“你干什么!”绛眉瞪他。
“你这张脸,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啊。”卞元丰喃喃。
越看,他凑去越近。
绛眉厌恶地想离他远点,却被他忽然亲了一口。
卞元丰阴阴笑了:“燕春楼的婊子人尽可夫,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多我一个也不算多,是吧?”
“你松开我!”绛眉惊道。
卞元丰又打了她一个耳光,而后一把撕开她的衣领,啃了上去。
离开江边渔乡,夏昭衣并没有立即回去衡香,而是沿着南下的路,去到一片不曾到过的衡香湿地,在一处高地上停下,看着天尽头的阮家里。
天边传来一声熟悉的鸟鸣,夏昭衣抬起头看去。
一只大鸟拍着翅膀,掠过群山,飞往西北方向的衡香府。
詹宁一凛,道:“二小姐,看起来,是那伙人的信鸟!”
此时正日渐西移,江渚渔樵收柴收网,百里芦苇摇摇,蒹葭连江连岸再连山,天地一派清和。
夏昭衣迎风莞尔,看着远去的大鸟,慢声道:“现在,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