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军穿行桃林,将桃林中的机关挨个寻去,逐一毁掉。
有两个士兵从后面追来,二人各抱着一个包袱,桃林里一顿打听,最后跑到竹苑找沉冽:“将军!”
“嘘!”常志成示意他们别出声。
两个士兵站在竹篱外,胸口起伏,大口喘气,看着院中繁忙的众人。
夏军和晏军在共同收拾金家子弟们的尸体,扔入百步外的一个大坑。
地上的鲜血则用坑中挖出得泥土覆盖上去。
两个人找了好一阵,沿着竹篱在另一侧找到沉冽。
这里站着十几人,有夏军,有晏军,众人正在……解裤腰带?!
两个士兵赶紧不多想,翻过竹篱进去:“将军!”
沉冽立在竹舍一方窗台前,正和高舟说话,闻声转头,认出其中一个士兵,他道:“是现做的吗?”
两个士兵赶忙将包袱递去:“是现做的!”
沉冽伸手触摸,包袱外温烫。
两个士兵是一路抱着送来的。
“辛苦了。”沉冽道。
“这是……”高舟问。
那些解裤腰带的士兵们也看去。
实在太香了,有糕果的香气,还有烤肉的香气。
“给阿梨的。”沉冽道,目光看向那些士兵。
士兵们纷纷收回目光,低头将解下来的腰带拼凑绑好,很快接成几根结实的绳子。
“这世上怕是没人能管得了我家二小姐了,”高舟抱拳说道,“只能有劳沉将军多帮忙照顾。”
沉冽同样抬手,轻轻一拱:“高郎将言重,阿梨无羁自在,本便不需要人管。乾坤如何,她识得比你我要多,天下也看得比你我要广。我们担心她,乃出自于在乎,她实则可独步云霄。”
“沉郎君,大丈夫也!”高舟欣叹说道,“可惜此番,要由沉将军去受二小姐的气了。”
沉冽很澹地勾了下唇,清贵澹漠的俊容似笑非笑,透着无奈。
惹她生气,总好过看她独自涉险。
高舟朝那些士兵看去,说道:“来绑吧!”
不止是他,他的左右副手和亲卫也被绑了起来。
沉冽带着两个士兵送来得包袱,在入竹舍前略一驻足,对常志成道:“若是我们两个时辰没有出来,你便将高郎将解绑。”
“是!”常志成肃容说道。
·
台阶很长,夏昭衣点了足足十盏仙鹤天泽灯,才到平地。
空间变宽敞,宽度和高度阔了两倍,前方则无限长。
夏昭衣右侧的墙上终于不是光秃一片,出现了好几幅巨大的壁画。
颜料为天然之矿,这些壁画无半点掉色。
夏昭衣一点点走去,慢慢看着壁画,若遇壁灯,便以火把去点。
第一幅壁画上画着十人,所有人的着装都乃章朝士子式样,广袖飘带,清新自然。
其他人夏昭衣不认识,但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夏昭衣一眼认定是这些金家兄弟们的先祖。
第一幅壁画,是他们立在一处湖岸赏景,身后有美酒佳肴,一方棋盘,两只纸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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