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军方和颜青临两派,互看不顺眼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厅门未关,管家站在门口等候吩咐,听着自家主人在里边左右奉承的声音。
眼角余光忽有所感,似捕捉到什么,管家扭头看去,乍然又是吓到。
楚筝站在那头,微微垂着眉,正在听里面的说话声。
觉察到管家望来得眼神,楚筝看他一眼,一言不发,转头离开。
管家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问话,便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廊道拐角。
院子不大,楚筝抱剑站在后院檐廊下,神情冰冷的看着月色凄冷冷地落在地上。
此次行动本没有她,是她得知后非要前来。
结果,沈冽在山景城。
倒是听说,那个贱人在寿石出现。
思及从信明月楼上和军镇司连营中一战,楚筝握紧手中剑鞘,握得手心都发痛。
墙外枝桠的影高耸入来,寒风中乱颤,忽然一片枯枝逆风而动。
楚筝身为杀手,极其机警,当即扭头望去。
风中晃动乱摇得树影没有再出现异常,就在她要收回视线之际,那些枝桠又逆风动了一片。
楚筝一凛,当即无声追去。
管家在外等了又等,不见楚筝归来,招来一名手下,让他替自己待命,而后前去找楚筝。
后院除了楚筝留下的暗号之外,什么都不没有。
身为刘运这个密使的心腹,管家自然看得懂这暗号是何意,忙转身回去找刘运。
虞彦驰得知后,怒然自案后起身,一声大骂,转身朝外走去。
其余三名手下忙也跟上。
“这......”刘运看着他们的身影。
“废物!”丘副将极其不客气地骂道,“手下都管不好。”
“可是这暗号不寻常,”管家说道,“老爷,那暗号之意,是有紧急之事而离开,并不是寻常离开所做得暗号。而我们后院,能有什么不寻常?”
刘运一惊。
“她会不会是看见了什么?”管家继续说道。
“你言之有理,”刘运慌道,“难道是因为我回来的路上?”
管家忙问:“老爷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早先传有沈冽在盘州一事,刘运便真的大平一定会有人来,故而早早令手下做好接应准备。
今日在曹易钧等人来后,管家立即派人去玉溪楼知会。
刘运当时被饭局所困,没有办法离开,等终于能走,在回来路上遇见一个官府管理坊间市集的吏员。
刘运便下轿去询问有关前几日听闻的采买的事情,一耽搁,回来就更晚了。
“老爷本是做油品买卖,跟曾吏员早便认识,问问也没什么呀。”管家说道。
“不,”刘运摇头,“我可以是皇上的人,那这曾吏员,谁又知就是寿石衙门的人?”
管家一愣:“那......”
“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以防万一。”刘运当即说道。
不止寿石,大争之世,到处都有各方势力的眼线,每一个城池挖下去,都是盘根错节的势力,谍影重重之间,只能步步为营,处处谨慎。
“是!”管家应道。
刘运越想越怕,同丘副将说了一声,也跟着出去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