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当初同你提起清梅岭大火将夏姑娘尸身烧成灰烬,那会儿我说不知真假,但是如今我可以拍着胸膛同你说,就是真的,”杨冠仙说道,“那清梅岭的确着火了,此消息被易书荣封锁,没有传入关内,我二弟数月前去北境特意就是为证实此事,他托了书信回来告诉我的。”
郭庭愣愣的:“你当时所说,是夏姑娘的师父……”
“这一点着实不清楚,无从查起,我当初也是听一个道友对我提起的。”杨冠仙说道。
“这同阿梨有何关系?”郭庭问道。
“我不知道,”杨冠仙一摊手,“但我同你说的这些,你没有发现夏姑娘死后的遭遇处处透着玄妙与古怪吗,而阿梨同夏姑娘之间我觉得肯定有渊源,你要我说所以然,我说不出,但我不信这世上有这样聪慧胆大的女童,这种天赋之姿万中无一,怎会忽然冒出来一个,又与定国公府有牵扯?”
“合着都是你猜的。”
“是,”杨冠仙点头,“我现在非常喜欢这女娃,虽然今日计划被她打乱,可她带给李据的震慑绝对比我们的那场计划更有威力。”
郭庭也点了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这女童仅有一面之缘,那会儿她还没有在这京城闯出名声,谁能想到其后不过短短数月,这女童就成为全天下都注目和通缉的焦点,仅仅只是个女童。
这时楼下传来动静。
杨冠仙和郭庭同时朝书房门望去。
木楼梯被人踩的响,动静很大,跑上来后直接将门推开,一个和杨冠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哥!”
杨长军进来,手里面拿着封书信:“郑国公府送来的。”
杨冠仙接过书信,拆开后看着,神色渐渐沉下,他递给郭庭:“你看看。”
郭庭好奇接过。
“这赵琙,”杨冠仙说道,“踢球踢的真快,阿梨寻的是他,他转身便将锅往世子身上甩来,口口声声称夏姑娘是他的夫人,称我们世子是他的兄长,你瞧瞧这人,跟个狗一样。”
“路千海,”郭庭抬头说道,“那我们如何做?”
“如何做,是我们说了算的嘛?”杨冠仙浮起抹阴阳怪气的讥笑,“不是颜青临说了算的?”
月华隐在层层乌云后,天地无光。
到处都是呜咽的风声,地上破碎的草木横亘,还有瓦片斜飞而来。
路千海跌跌撞撞,在屋舍院落里没有方向的狂奔。
他饥肠辘辘,又因多日没有睡好,精神更是萎靡脆弱。
现在耳边全是那女童的声音,脑子里面则满是带血的人影。
风声在凄鸣低哭。
他看那边的树影下面像是有人。
他看那边的屋舍上面像是有头颅咕噜噜的滚下来。
他看湖里,像是有许多血淋淋的爪子要破开探出。
“啊!!!”路千海疯了,他狂奔着,加快速度,一会儿摔倒,一会儿撞在墙上或树上。
最后他躲在一个角落里面不敢动弹,全身缩着,双目惊恐的望着无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