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崔珏那手法,纯粹是跟萧姝学的,以至于临门一脚时,才知道弄错了人。
“你堂堂河北玉麒麟,如何不能庇护一个女郎?你莫要寻些话来诓骗。崔姐姐说与我听,你在河南,还给琅琊王氏子弟谋了个海州差使,如今琅琊王氏东山再起,甚是风光。”
“……”
提到琅琊王氏,张德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这特么是李芷儿的母族,整个事情张德运作起来是十分小心低调的,而且谋的也不是什么海州一二三把手,就是个码头港口上的差事。
“再者,今时崔姐姐来荆襄避难,正是免得崔氏嫁女给宗室。药师公之子曾差人打听,当时在江夏,他可不是单单要等我阿姊,更是等着崔姐姐。”
听她说来,老张也觉得崔珏日子不太好过。不过这日子不好过,就能随便找个男人睡了?
“再说了,神女有意,我乃姐妹,怎会不成全?”
“……”
萧铿到底是怎么教育闺女的?这特么比李董家的还糟糕啊。
不过仔细想想,萧二公子好歹也是皇族后裔,估摸着带皇族属性的,都这尿性?
生米煮成熟饭的后果其实很简单,两条路,一是拔鸟无情,二是包干到户。拔鸟无情老张是做得出来的,玩一个崔氏女,还不至于把自己玩死,就算眼下和清河崔氏正面刚,他也是立于不败之地,清河崔氏顶多就是让李皇帝做个仲裁,然后让自己赔礼道歉再塞点好处。最后稍微再败坏一下自己的名声,差不多就结束了。
至于崔珏,这年头的下场虽然不会浸猪笼,但二嫁时只能找三流家族,到了夫家日子也不会好过。而崔珏的父亲崔弘道,仕途可以在这个时候画个休止符。
“张郎……”见张德在思考,萧姝有些怕了,这才扶着张德胳膊,柔声唤道。
老张心中转过几个念头,权衡着利弊。虽然崔珏拼着给谁日不是日的心态上了自己的床,大抵上内心可能还有点中意自己,但有一点崔珏判断的不错,自己的确有那个实力,而且是为数不多在这个年龄段有实力让她过上和萧姝一样日子的人。
凭借“忠义社”,凭借“华润号”及相关堂号,凭借大河工坊、石城钢铁厂、登莱海贸中转中心……他天然游离在贞观君臣的体制之外。尽管实际上他做着官,但他这个官,可以说不用应付上峰不用安抚下属,也不用在意治下百姓如何如何,一个全国最大工地就能捎带解决的问题,他根本不需要在官位上琢磨。
正如他游离在体制之外,张德当然可以把崔珏像萧姝一样,拿到“礼法”之外。
张德在琢磨一个小小的念头,他在想,崔珏出现在这里,其中有没有她父亲崔弘道的一点点推波助澜?如果有,那么崔弘道这个徐州六房,一定生出了不应该有的想法。
琢磨了一会儿,老张有极大的把握,崔弘道或许是想借外力,脱离“清河崔氏”这个庞大的概念,从朝贡“中国”的体系中,独立出来。
而什么样的外力可以做到呢?
得到了答案,老张松了口气,于是他一把将萧姝按住,不等她惊呼,伸手解开束腰,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精光,在崔珏惊讶莫名的眼神中,把萧二娘子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