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之愚蠢?”
叹了一口,张德无情地打断了李葭的痴心妄想,“陛下雄才大略,焉能因区区篇章说项?莫要自误。”
说着,张德招招手,四人都扔了筷子,去书房详谈。
进屋的时候,李葭和李月,情不自禁地用鼻子嗅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没闻到生栗子的气息,心中暗道可惜,眉目更是高看了张德不少。
“淮南公主葭,年十四,好读书,求仁孝之义于侄,予甚慕之。作《师说》共勉之……”
然后,努了努嘴,让李葭把宣纸转交给李月。
然而淮南公主死死地攥着白纸,眼神很委屈很悲愤:臣妾做不到啊!
李月一愣,拿了《师说》,然后手指指了指自己。张德微微一笑,和蔼可亲道:“月娘与葭娘同岁,感念十二姑姑竟然为了求仁孝之义,像长侄女襄城公主问道,其情当真感人肺腑。于是月娘你就感悟其理,写下《师说》,和你的十二姑姑共勉之……”
在安平一双大眼睛的震怒中,老张一手握住了李葭,一手握住了李月,然后两只小手合在一起:“你们姑侄二人,乃是大唐千古未有的双壁才女啊!”
“放手!”
安平上前,一把推开张德,然后掏出丝巾,赶紧给张德擦手,接着回头瞪了一眼李葭和李月。
然而此时,李葭和李月都没有因为被姐夫姑父吃豆腐感到羞涩,而是深深地被张德的不要脸震撼了。这种人,怪不得能攒下偌大的家业。
“可是姐夫,只此一篇,怕也不能成事啊……”
“智障大师很厉害的。”
老张突然一把搂住安平,小公举扭捏了一下,然后幸福地骂了一声:“死鬼……”
“不信你们问芷娘,当年智障大师一出,曲江文会无人唱和矣。”
然后就把安平推开了。
“哼!”
李芷儿哼了一声,然后轻咳一声:“‘东风夜放花千树’听过没?‘提携玉龙为君死’听过没?这都是智障大师的闲暇之作……”
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的,但既然一男三女一条船上,互通有无也是应该的。李葭和李月瞪圆了眼珠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提携玉龙为君死,不是说是邹国公所作么?听说还是有感而发,报效君上,左骁卫人人皆知,都这么说的。”
李月依然萌萌的,老张继续和蔼可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月娘啊,等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就会明白了。”
“听说那年曲江文会,事后陛下惩戒了一批勋贵子弟,莫非,就是因为此事?”
李澄霞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算是吧。”
当然不算喽,这事儿就是个由头,正好撞枪上了。不过也无伤大雅,反正捞着几个增补的二逼青年也不少。
“姐夫,姐夫你足智多谋,又有神僧相助,予若脱困,必当……”
“嗳,没有必当,也不须如必当。”安平上前一步,隔开要靠过来的李葭,然后公事公办的脸色,“只消脱困,莫要再来害阿郎与吾即可,哼!”
李葭却也不理,神采飞扬地看着张德,眼珠子放着精光,而一旁萌萌的安静美少女李月,则是脑补起来自己才名满长安的场景,那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