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行极尽下贱的事。
“所谓‘父债子偿’,当年大人郁郁而终,张氏可谓‘功不可没’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说没有怨念,那简直太过虚假。
更何况,温挺这辈子最意气风发的一段时间,就是他爹温彦博上位“中书令”,当年他可以说是风光一时。
然而最风光的少年时代,却被张德、程处弼一干杂碎强逼着买了几百斤“凯旋白糖”……还有“太子冰糖”。
也是那个时侯,不少跟着温挺厮混的东西两城富贵子弟,瞬间就看穿了谁是长安城中的“老大”!
程处弼是老大!
张德是老大的老大!
至于原先的带头大哥温二郎……他是弟弟,而且还是小弟弟。
在程处弼站在墙头,看温挺像看一条癞皮狗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发生了剧变。
“原先老夫还不能确定,那张沧就是张德的儿子。不过老夫听闻长安故事之后,便知道,这是张德的儿子,还是张德的长子,更是安平公主所出。这个野种……很受安平公主看重。舍得一个女儿,就算张沧不娶她为妻,以安平公主的身份,还有她现在的实力,拿出来的东西,也比一个女儿贵重的多。”
说到这里,温挺更是冷笑一声,“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张大郎就算死在京城,怕不是武汉那条恶狗也不会多看一眼。不过,老夫缺不愿意去赌这个,更愿意相信,为了能和温氏缓和关系,会顺水推舟。”
拼硬实力,温氏根本不是现在张氏的对手。他们已经不是棋手,而是棋子。
只是,温挺却也没想过下大棋,到手的利益才是真。这个天下,在李皇帝死之前,世家豪门没有戏唱。
“只是可怜七娘了。”
“甚么可怜,听老五说起过,她连香囊都给了张大郎,由她去吧。倘使真能私奔野合,再生个一男半女,别说江阴安平公主或是武汉张德,只看那‘女儿国’的产业,也是不亏。”
思路相当清晰的温挺可是实地看过的,那是蒋王宅,而且附近住的也不是低贱之人。比较低调的,就是南陈皇族后裔,这些人地位可能尴尬,可真心有钱。在大同市能够盘这么一块地下来,往来走动就勤快了。
以他温氏现在的地位,让几个儿郎女儿跑去跟陈氏联姻,难道陈氏不愿意?
“私奔野合?”
听到丈夫嘴里的话,千金公主脸色一变,也不由自主地带着点愤怒。
然而温挺却是面无表情:“你以为有辱门风?世家豪门,从来不是靠纲常礼仪立足天下,靠的是田产人丁!纲常,是给君上的;礼仪,是给别家的。不合礼仪而生的圣人,还是圣人,因为圣人门徒广大,千千万万,谁敢说个不字!”
“……”
千金公主一时无语,可也明白丈夫说的是对的,半晌感慨道:“便是那张德,也是这般想的吧。”
“哈……这般想?他就是这般做的!”
脸上带着讥讽的温挺,这光景话里话外,全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