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爵位。
但寻思着还是等孔老汉死了再说,死了能省不少事儿。
此时京中“忠义社”“西秦社”等等社团也逐渐了解到了孔老汉的谋划,人在京城的李奉诫一时有些感情复杂。又是佩服又是感慨,只道自己还是太年轻太简单,有时候还很幼稚。
“兄长,大朝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体,我辈当如何应对?”
李奉诫入京从来都是声势浩大的,李狂人么,李江北么,名声不大才是奇怪。
入秋还是热,李奉诫一身短袖短裤打扮,让宾客都是觉得怪诞,可瞧着友朋们热的满头大汗,李奉诫还觉得他们奇怪呢。
“应对个甚么,这是好事,天下黎庶的大好事。”
言罢,他用有些不确信的语气道,“就是不知道朝廷有多大的决心,倘使效仿江汉观察使府,这金山银海也不够填的。”
不过朝廷只要起头,就相当于担当总纲,挑大梁的事情,就是朝廷来干。地方上固然会打马虎眼,可架子肯定要搭起来,地方打皇帝脸不算什么,打孔颖达的脸……那些个地方大宗师还没有这个胆量。
陆德明尚且能够在苏州称王称霸,何况孔颖达。
只不过李奉诫也清楚,想要地方配合中央如何如何,还时看钱,如果没有钱,就得看政策。
办学招生培养教师,这是个十几二十年的长久规划,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到成绩,甚至李奉诫敢这么断言,促成此事的皇帝皇后以及国子监祭酒,绝对活着看不到出成果。
不过凡事并非只有长远的收益,为存在而存在,本身也是一种好处。
“兄长,不知道哥哥哪里是个甚么说道?”
“他哪里愿意管外边的事情,武汉两百万人口,忙得没有空闲,还有心思来胡扯这些个鸡毛蒜皮?”
说着,李奉诫便道,“进奏院当提举决议,响应大朝会。”
“噢?这其中,莫非有甚么门道?”
“孔祭酒这是要‘一统江湖’,往后那些个在野治学的,怕是也要受朝廷的管。昨日已经流传了消息出来,已有专管技工的衙门,还有专管女学的衙门。只这两个衙门,不知道要多少官帽子。”
中央的官帽子,地方上想要染指的,肯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等而次之的,就不必去惦记。
李奉诫说要进奏院提举决议,为的就是给地方“末流”来个借口,怎么地也要跟着上跟着分一杯羹啊。
倘若真让孔祭酒忙活一个比照六部的超级“教化”衙门出来,那地方上“小六部”就肯定也要跟着扩张。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而且闹不好这县级单位以下的教育单位,就要跟县太爷脱钩,就算有影响,那也是县太爷的天然权威,一县主官想要直接干预庠序教育,怕是不易。
这里头肯定有毛病,比如说少了一县主官的干预,很容易演变成地方豪门吃受教育权利的独食。
皇权难以延伸的地方,等于就是彻底把各种权力双手奉上,俨然就是遍地“封国”。
所以如果解决这个问题,或者如何缓解这个问题带来的后果,就是中央大佬们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
至于“进奏院”的院士们……背后金主怎么说怎么来呗,既然孔祭酒赏脸给了这么大的舞台,那还寻思啥啊,大声说出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