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最艰难的还是压根就没有大神来带,即便有,大神也分身乏术,难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堆强迫症患者身上。
扫完了学生带来的所有图纸,张德大概估算了一下,问道:“去年拨给你们的经费没剩下多少了吧?”
一群学生脸色一变,都是默不作声。
贞观二十二年在临漳山的分拨的机械技术研究经费有三万贯,玩一台三胀机也差不多了。可惜不能量产,但技术意义也算是重大,至少这个机子,可以当作“原型机”来调教。
往后的路数,就是在“原型机”上修修补补增增减减,吃老本吃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
“还剩二十几贯。”
一人小声地应了一声,技术狗并非都是单纯的,要说一分钱没有捞,老张压根不信。但这三万贯,本就是拿去玩的,老张所求的,并非是一两台没有普及意义的机器,而是专心做研究的技术狗。
他从来没有阻拦过哪个学生去投身官场宦海,哪怕那个学生的天赋极高,哪怕那个学生很有可能成为唐朝版牛顿或者麦克斯韦。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些理论、发现,就在那里,没必要再去发现论证第二次。他就是活着的贞观朝“牛顿”“麦克斯韦”“莱布尼茨”……他要的,就是一帮不断强化技术的技术狗。
“居然还有得剩?”
老张有点意外地看着这帮学生,然后笑道:“今年翻一番,六万贯,明年这个时候,老夫再来问你们。”
“……”
“……”
几只狗崽都是一头雾水,山长这是啥意思?搞不清楚状况的学生小心翼翼地问张德:“山长莫不是生我们的气?”
老张哈哈一笑,看着他们道:“区区三万贯,老夫当真要计较么?这点钱,还不至于让老夫调个人过来审计。”
“真哒?!多谢山长!”
“多谢先生!”
本来花光了经费,想着就是出了点成果,也好跟山长有个交代。万万没想到山长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机子思路是对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琢磨,如何扔到工坊里造出来,如何把效率再提上去,如何把它体积再缩减一点,如何把它玩出来花来。”
听到张德这么说,有人激动地说道:“先生,眼下想的,就是如何缩小体积,然后装在船上。旧年那装在船厂的机子,当真就是个废物。去年做的这个,我很看好!”
“老夫也很看好,诸君自当勉力就是。”
“定不负山长所期!”
经费花完没有被责骂不说,还增加了一倍经费,这让技术狗们很是兴奋。看到这台三胀机被攒出来,老张也挺高兴的,至少将来吐槽南人操船,不能说操了,得说开船。
至于小火车呜呜呜,能上船还怕不能开车么?
抵达武汉,略作休整,老张没有跟观察使府的幕僚们聚餐,而是带着人,先去了汉阳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