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生产令”是朝廷第一次给“中国之外”的地区在繁衍上背书,但是面对贞观二十二年的变化,中央和地方都是有着这样强烈的意愿。
甚至朝廷还在太上皇的第三十八个儿子出生的时候,大张旗鼓地进行了庆祝,同一个月内,太上皇一共有两子一女诞生,简直是国朝楷模,生产先锋。
实际上中央更希望李董能够做出表率,可惜啊……贞观八年之后,这就是内外不能提及的敏感话题。
“宣政总制院”要捞钱不假,作为国朝中央到地方的工具,它本身是不起作用的,起作用的是人。
但人口“稀少”是国朝的心病,饶是武汉如此“变态”,也不过是堪堪在两百万人口的门外。
而这两百万的分布,还被一条长江分割,严格讲起来,这是一个江北百万江南几十万的城市集群。
“今天就是讲开了,公文上的门道,俺且不去说它,只说这个‘生产’,便作不得侥幸。扶桑地你捡了金块又如何?不纳个倭女、新罗婢,你便是要多缴税!”
“纳个女人倒是无甚,可还要养活这等‘野种’,俺们去淘金,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爱干干!不敢滚——”
抹了一把络腮胡子,讲解公文的壮汉冲提出疑问的怒吼。
随后他骂娘了一声,将手中的牌子摔在地上,箭步调到了一张长桌上,冲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吼道:“谁他娘的都不准有疑虑!就算有疑虑!也不准提疑虑!”
“……”
“……”
一群神色各异的汉子都是表情古怪,这他妈还说个屁,还不是要管着老子的裤裆!
只是这些具备冒险精神的“好汉”,却也不含糊,日个倭女的事情,算得了什么?!到时候生下来,溺毙了了账,谁还能说个不是?
“谁敢私自溺毙婴孩,除补缴‘税金’之外,还要罚款五倍!上不封顶——”
站长桌上的壮汉狞笑一声:“朝廷的公文,也岂是你们这等腌臜货能戏弄的?!滚!要登船的按手印!不想去的滚回老家种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不知道多少汉子都是脸皮抖动。溺毙“野种”在各地都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莫说是女主人,怕不是“野种”的亲妈为了继续生存下去,下手比女主人男主人还要快。
这古怪的世道,扭曲着抽筋,有人无比愉悦,有人却无比痛苦。
登州莱州,二州因老领导杜构前来视察工作,忙着清理着街道,二州官长吏员还不断地前往码头港口查看,见港口码头依然热火朝天,顿时满意无比。
想来,老领导看到这样的局面,也会对登莱大地的工作,很欣慰吧。
“这山东人家出身的行会,如今都在做生产贴补。”
“甚贴补?”
“东主私人掏钱,那些个淘金客,挂东主名下的,便是只管生,生了能拿钱贴补婴孩。一月一二贯总归有的。”
“一二贯?!这是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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