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惜荆襄世族树大根深,加上隋朝以来对荆襄世族的“妥协”拉拢,这就导致新的势力想要顺利进入,难度系数极高。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个情况,荆州地、襄州地知道不知道工部直属专科院校的好处?知道。有没有人想着把校址弄过来?有。执行吗?不执行。
这操作当时把武汉上上下下几万条狗都看的惊呆了,真·目瞪狗呆。
你们他妈的搞什么鬼?!
最惨的是公安县,公安县表示小的这里水草丰茂,弄个学校小意思,只管搞,我们没意见的。
荆州老大一看,当时就给公安县泄了个洪,洪水瞬间就把公安县给淹了。荆州老大笑呵呵地看着公安县:你他妈继续搞啊?搞啊?还搞不搞?搞的爽不爽啊?搞的水巨多是不是?
校址落长沙地,还真不能说就因为徐孝德在那地界逛荡,徐孝德还没那么大面子。论交通便利,荆州顺流直下,直奔武汉,要啥没有?接通南北西东,就是进入巴蜀都要比别处便利。
连荆州本地的有识之士都赞叹一声:我特么服了!
然后收拾了行囊,奔岳州去了,说是要出去采风,写个“予观夫巴陵胜状”啥的。
整个事情在江湖上波澜不惊,但对官场中人,还是小有震荡的,尤其是汉水一带的官场,影响有点小深远。
比如公安县,以前也就是公安县百姓偷偷摸摸“移民”去岳州、鄂州、沔州,现在连公安县的吏员,那也是苦读个一年半载,然后跑去江夏衙门应聘。
荆襄大地,普通人想要翻身,难度实在是太高,而且上层也不会给这个机会。想要振作家门不做咸鱼,也就“近在咫尺”的武汉有机会。
“湖南土木学院”这个事情,就是个导火索,恰到好处地把茅厕给炸了。
“长沙地民力‘贫弱’,不过地力倒是不差,今年夏粮应该不愁。能从荆襄淘换些劳力,这建校人工倒是不必再愁。”
“劳力够的,今年不一样,都水监去荆州襄州走了一遭,离乡之人甚多。跑去武汉、巴蜀谋生之人,有二三万。”
“二三万?如此人数,怕不是闹出乱子?”
“能有甚乱子?荆襄大户日子还是好过的,指着巴蜀、武汉、关洛,那些个勾当,你们又不是不知?”
“二三万也不是流民,现在朝廷除了边地,也不禁迁徙,只是想要落户巴蜀、武汉,于这二三万之辈,相当困难罢了。”
“有个一二成去长沙地,能为学校所用,倒也不差。”
“顺流直下直奔武汉,哪有去长沙地的?工部想要招募合用之人,还是得拿出诚意来。不敢说千金买马骨,总得让人有个念想。”
武汉那里对中下阶层,乃至中下官僚阶层都很有吸引力的地方,就在于“上升”这条渠道要多一点,要粗一点。
工部想要把直属专科院校经营的好,让学校细水长流,还能反哺工部,就得给路子。工部内部,就是给工部所属衙门的编制,不管是官还是吏,再小那也是体制中人,市面行情就是天上地下。
“段孝爽就职之前,不若先让他走一遭荆襄。”
“怎地,还是个南下的萧何不成?”
“有何不可?段孝爽不是萧何,荆襄那些个没出路的,难道就是韩信了?”
“那就这么定了。”
“我看可以。”
“李公所见如何?”
众人有看向了“李大胆”,现任老大琢磨了一番,点点头拂须道:“老夫在荆襄还有几个旧识,段俨去时,某先知会一声,免得荆襄那里疑神疑鬼,然后作弄了他。”
“李公思量周正,此处倒是没想到……”
“就如此吧,也要辛苦一趟段孝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