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这江阴来的人,和梁丰县子又有一定干系。
“卢哥儿。”
“县主有甚么吩咐?”
“你年纪虽小,可久在宫外,不似我长居掖庭宫。我问你,这‘安利号’,原本当真是安平公主殿下的私产?”
“回县主,俺也只是听以前洛阳宫的老人说起过,说这‘安利号’,原本就是取个‘安平获利’的意思。只是后来想想,这怎可能,若是安平公主殿下的私产,偌大的基业,岂能无声无息改了姓?”
“可它的确改了姓。”
深吸一口气,李婉顺心中有了极大的把握,这“安利号”,怕不是真的原先不是皇后的钱囊。
“卢哥儿,你知道安平公主的驸马是哪家儿郎?怎地没听说过?”
“县主,安平殿下都不曾成婚,何来驸马?”
“……”
话到这里,已经不用继续问下去。李婉顺陡然一惊,心中有些震撼:安平居然是拿这“安利号”换了出路?
转念一想,李婉顺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李氏公主的本领,打仗出名的听说过,作风犀利的也听说过,就没听说过懂经济的,可偏偏李芷儿就弄了个“安利号”出来。
“‘安利号’、江阴、梁丰县子……”
念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的李婉顺顿时兴奋的不能自己,她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要挟拿捏江汉观察使张德的秘密。
只是很快,她又脸色尴尬起来,毫无疑问,安平交易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长孙皇后,甚至还有当今皇帝。
“张德……当真大胆。”
一声感慨,李婉顺便打消了刚才那个极为可笑的念头。
“卢哥儿,听说你跟范阳卢氏还能沾沾亲?”
“哎哟,可不敢当县主如此说。岂敢和范阳卢氏攀亲,俺虽也是河北人,可那地界却是个汉胡杂居的。俺那老祖母,还是个契丹人,这要是攀扯范阳卢氏,怕是家里不得过生。”
“便是这么一说,你急个甚么?我不外出说去,谁人知道你我谈话?”
“不敢,不敢的……”
“你这胆量,怕是只能担着织布厂的差事。”
“俺就是织布的命,要不怎会取名梭呢?”
“滑头。”
“嘿嘿……”
说笑间,李婉顺话锋一转,又问道:“卢哥儿,你在织布厂,见的南来北往之辈甚多。你可听说,哪里有女子似女馆这般,要读书的?”
“回县主,要说女郎读书的,名气最大的,定然是曹夫子所在武汉。接下来,便是苏杭二地;再次,就是淮扬。只不过,苏杭女郎读书,反倒是织女多一些,也不知道为甚么。至于淮扬,似是教坊开的馆子,多是歌姬伶人,便是胡姬卖唱,也愿去馆子里读书识字。”
其中的道理,卢梭就是个小黄门,也就懵懵懂懂。
但李婉顺也立刻就琢磨出了其中的道理,然后道:“如此说来,倒是可以从这几个地方,请些女先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