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丈夫提到的故事令人神往。
二十年长安少年郎,当年“忠义社”中,必是别有风貌。
“洛神宴”还是开了的,魏王李泰主持宴会,各色名流豪门世家,在洛阳城只要有个窝的,都入席亮相。这是迁都之后逐渐名声大噪的宴会,一张“洛神宴”的请柬,在如今的洛阳,就是脸面,就是身份,就是社会地位的象征。
拿到请柬的,才是真正的名流豪门英才人杰。
至于是不是朝廷之外在野之人的炒作,或者是不是有人想要投机魏王李泰,这些已经不重要,反正魏王办这个宴会,不但不亏,还大有进账。
“听说冉仁才居然又在皇后面前趴着了?”
“每次冉氏一趴,就是金山银海啊,这一趟,也不知道是盯上了甚么。”
“冉氏还能盯上甚么?不就是蜀锦发卖么?”
“再如何发卖,还能趴两回不成?我看啊,未必!”
“也不知道魏王知不知道根底。”
“晋王殿下当日在场,兴许会告诉魏王?”
宴会上,各分区域各分团体,只是时不时地传说冉氏在皇后面前的又一趴,这多少还是让李泰有些讶异。
如今的京城,和当年在长安城不一样,对金银铜铁的气味,越来越敏感了。
都是历练出来的狗鼻子啊。
“治弟,你是说冉氏想要求个安抚剑南的差事?”
“说是说剑南,但冉氏提到了小婆罗国和大秦婆罗国,想来,还不止。”
“剑南之南,可就是六诏了。”
“那等蛮夷之地,多是旧年诸葛武侯驱逐之后裔,穷山恶水,能有个甚么好处?”
“辽东同样穷山恶水,如今不也是地动山摇?”
兄弟二人说罢,李泰目光闪烁:“治弟,你说有没有可能,冉氏在西南发现了甚么?有类辽东煤铁金银?”
“兄长的意思是,冉氏想要瞒天过海?”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区区茶马道,那是需要数代经营。凭冉氏的胃口,岂会为了这细水长流,谋求天使?”
“弟时常翻阅新制地理志,其中有句话,深以为然。”李治顿了顿,然后道,“中国广大,然则少金银铜铁,而番邦反之……”
这样的认知,历朝历代都是有的,尤其是金银铜,简直是缺的蛋疼。可是这几年,李治和李泰也不知道是贞观几年开始,大约就是李思摩把丰州银矿送给李丽质开始,陆续就在番邦找到了易开采储量大的金银铜铁矿。
有鉴于此,李泰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冉氏在西南,找到了大金矿,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治弟所言,某深以为然。若是能探究冉氏虚实,倘若真有巨矿富矿……”
李泰心中琢磨,自然是上禀皇帝,换个实实在在的功劳戴在头上。
而此时在武汉,张德被长孙无忌叫过去开会,李道宗还派了亲信过来一起讨论,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黑掉冉氏在西南发现的铜矿。
为什么要黑?
因为量大,巨好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