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要说这等手段,还是杜正伦和李道兴最是厉害。”
都是管子成法,但也要看谁用,管仲是不敢去比的,这等智计超绝谋算称霸的天才,想要直接从唐朝的人堆里捞一把出来,难度系数太高。“薛书记”作为升官进入快车道的“顶级官僚”,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几个被流放在外的“英杰”。
其中自然就有秀才杜正伦,至于李道兴,“薛书记”一直当他是老牌米虫的,一个被皇帝吐槽然后轰走的宗室废物,万万没想到滚去交州之后,居然建树颇多成果斐然。
“杜秀才如今是‘南海宣慰使’,手持圣旨,非同一般。南海这么走一遭,只要能活着回来,即便不官复原职,礼部、鸿胪寺,还不是随便去?”
“说来这礼部,原本是个屁,如今却是大不一样。还有鸿胪寺,自从长孙伯舒做出一番事业,当真是咸鱼翻身。”
“到底是‘一箭双雕’血脉,分突厥如裂帛之辈的后人,岂能堕了乃祖名声?”
工部官僚们闲扯着,自然是想到长孙冲的爷爷长孙晟那也不是吃素的。真要论起来,长孙氏最强的,还是长孙晟,然后才是长孙无忌和长孙冲……
原本是一蟹不如一蟹,甚至有点虎父犬子的意思,可谁曾想皇帝的“气运”实在是逆天,上位二十年,居然把“家业”弄的这般固若金汤庞大恐怖,于是反过来让长孙无忌这个“虎父”成了病猫,反而大表哥长孙冲溜的飞起,完全看不懂行情。
“薛公,这‘榻上苏武’如今依然逗留河中,陛下怎地也不起疑?”
“起疑作甚?你当陛下是随便放权的?长孙伯舒要是不能给敦煌增补进项,早就勒令还朝。”
说到这里,薛大鼎有些神秘地对同僚们说道,“老夫还听说,只是听说啊,紫微令还曾前往武汉,想通过张江汉书信程碛西,以期借西军之手,救长孙伯舒……”
“哇,中书令好大的胆子!”
“真的假的?陛下难道不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程碛西只要不谋反,只说怀远郡王每年驼队的利润……啧啧,那是多少骆驼,你们知道么?”
“能有多少?总不能十万头吧。”
“啧,十万头?”
“嘶……”
原来不是老子太蠢,而是老子的想象力太贫瘠……
“所以,诸君,陛下那里,只有一条,那就是做好差事,捎带着忠君为国即可。至于其它,诸君想必不会谋反谋大逆吧?”
“多谢薛公点醒啊。”
“我等督建渤辽弛道,陛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结果大善,便有大功。”
至于言外之地,大约就是有好处就捞,但不能只盯着好处,还得办事。事情做好了,老板还能真的看你“偷油”就剥皮腰斩或者流放三千里?
一群工部官僚聊着聊着,也回味起来,既然老板只看疗效不看广告,老子还怕个什么?该捞的时候就得捞,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东夷有什么?修路有什么?
脑子一转,先是琢磨着土石木料,又想起水泥砖窑,再一想,妈的老子堂堂工部,用船运点奴婢去山东怎么了?
这是丰富山东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