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缘何?吴家同样是坐地户……
二十年经营,老张可以算是绞尽脑汁机关算尽,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当年偷鸡摸狗为了弄个“歪门邪道”学堂,还得批一层层的马甲,如今却是不同。
天下变色矣。
人在中枢有在中枢的好处,谁失势谁倒台,不过是君王的“言出法随”“扣除成宪”罢了。从一开始,张德就不曾把李董当作书本上的“明君”“大帝”,对一条野生工科狗而言,这些个文典中的圣君,无一例外,都是独夫。
什么魏征、什么房谋杜断、什么十八学士、什么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谁生谁死,皇帝一言而决之。
看上去不是,实际却依然是的。
所以,光靠一条狗,那是不可能咬死“帝王”,别说“帝王”,“帝王”的“鹰犬”们,一条土狗能是对手?
同样都是狗,爆种的土狗依然不可能是精心培育的皇家猎犬对手。
所以不难看出,一条狗是没有卵用的。作为社会性动物,面对“皇家猎犬”这样的上等狗群,想要打得赢,最少最少,土狗也得是一群。如果一群不够,再来一群。
这样的土狗,有的是就和外面等着张德接见的行商狗;有的是永兴煤矿类似的挖矿狗;有的是三大船队迎风起航的航运狗……
只是因为时代的缘故,这些“低贱”的各色狗种,还不曾拥有面对“皇家猎犬”哪怕最小声最小声嘶吼的勇气,更遑论狂吠。
举凡敢狂吠“皇家猎犬”的,不是山东滑条,就是山西细腰,总之,血统高贵不输给“皇家猎犬”。
经过十年的摸爬滚打,这些“低贱”狗种们养了一点膘,攒了一点狗粮。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皇家猎犬”们要抢他们的狗粮……
“见过使君,下走扬州贾贵。”
“小的黄金标拜见使君……”
“有福号孙二,叩见使君!”
唉……
看着这些狗狗,老张很想喊一句“全世界的狗狗联合起来”,可惜喊不出口啊。这帮废物关他鸟事。
“孙有福,这次想好了?”
“回使君的话,想好了。”说着,这位有福号的东主,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盒子,骨灰盒大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红绸子。
红绸一条又一条,码放的整整齐齐。
老张拿起一根,随手一抖,哗啦啦的全是华润金元。这些金币成色极好,份量相当的重,没想到孙有福居然就这么捧在手里,力气不小。
“永兴煤矿的‘象车’,你们应该是去看过了。”
张德眉眼淡定坦然,这些商人却有些惶恐,偷偷地对望一眼,总觉得没底。
“是,使君明察秋毫……小的,小的这点伎俩,让使君见笑,见笑了。”
“有福号在扬州有多少张机?”
“两、两万……”
“多少?”
“三万。”
“嗯?”
“五、五万。里面只有两万是小人的,剩下的三万,都是扬州……”
“好了,这些不需与某分说。”
张德打断了孙有福的话,然后道,“明日拿我签印公文,从汉阳出关。会有华润号的人接你们去永兴县,‘象车’要甚么法式的,你们自己决定。”
“是、是!多谢使君!多谢张公!”
千恩万谢,却是让老张觉得无比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