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消息,故而正好借了这个机会,通过自己儿子来旁敲侧击。
李承乾自然是不晓得这里面七转八弯,不过马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东宫,如今不但要执掌人事管理,更是财权在手。钱票子官帽子两手抓,要不是太子没登基,登基立马就是尚书左仆射。
打了几次交道,马周当然知道皇后的谋算,也跟张德通过气。可惜老张一天没见着高句丽嗝屁,一天不会真的就答应史大忠,说跟着爷混,吃香的喝辣的。
其实内帑改组皇银,想要赚大钱,比放高利贷还要凶残的,就是赚朝廷的钱。
皇帝的钱和朝廷的钱,是切割开来的。按照盐铁专卖的获利,加上朝廷在榷场的收益,贞观五年开始,朝廷进项和传统历史经验相比,多增加了接近六成。这六成,说白了就是从交易市场上绕了一个圈收的“商税”。
尽管官方上来说,半个“商税”的铜子都没收。
贞观七年年底拿出财政盈余去殴打高句丽,河北道光就地采买,就让不少人瞬间吃了个三代不愁。
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帝不会想不到。但皇帝的胃口太大,他不但要大赚,还想在河北道搞清场。弄了一回范阳卢氏,就彻底上了瘾,想让张德继续挖坑害人。
老张又不是傻逼……
当然老张虽然不是傻逼,可长孙皇后能够成为千古贤后,光靠生孩子赛母猪那不是本事,天天琢磨给老公找美少女那也不是能耐。老张迟迟不愿意就范,长孙皇后就琢磨自己先试水。
然而这种操盘,不可能让民部青年才俊教出来的白痴们上手。所以长孙皇后必须得发生改变,就找到了儿子,让暖男李承乾牺牲一下美色,看看张大郎把不把持得住。
总之,长孙皇后跟儿子说的是宫教博士那里需要提升一下算学业务水平。然而马周领会的领导精神,是夹带了掖庭宫的。至于内侍省少监为什么天天来找马周讨论春汛这么利害,是不是要让人挖掘河道缓解汛情,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过马周这么秉直性子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升官发财就黑老上司一把?于是就微言大义来一发,张大郎跟他电波只要对上,一切就很好说话。
听了马周哒啵哒啵哒啵说了一通,梁丰县男再一次感慨万千:娶妻娶贤啊。
房乔的老婆就会抱着醋坛子狂吼:你有种纳妾,老娘就有种喝醋喝死!
看看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夫人,这才是贤内助啊。李董的后宫不但被梳理的井井有条,连家里那点家当,今年添个金屋,明年增个银山,简直羡煞旁人。
“宾王的意思是……”
“张助教府上颇有女眷精于算学,若能襄助一二……”
得,听到这句话,老张又回想起了当年的一个噩梦。
谁不知道梁丰县男张操之最喜幼女!
“幼女狂魔”的名头,此次回京并没有被人再度提起,这很好。但是老张能够想象,当自己府上那群美少女叫嚣“鸡兔同笼”就是弱智问题的时候,长安人民群众,一定会想起曾经“幼女狂魔”肆虐帝都的恐怖。
“大郎……”
暖男露出一副弱弱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张德。
“唉……”
作孽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