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懒洋洋的休假。
早上一家人喝早茶的时候,花宴问她:“凤锦呢?这几天他怎么没过来玩?”
花容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
“你们都快结婚了,你还不知道你未来丈夫的行踪?”花宴调侃着道,“这可不行啊,以后他在外面找小三了,你也不清楚。”
花容淡淡得道:“他找就找了,我能管得住吗?”
花宴看她的语气,愣了一下,神色古怪的道:“容容,他该不会真的在外面有小三了吧?”
花容打起精神,瞪了他一眼,“我都还没结婚呢,你别诅咒我。”
花宴看她神态正常,呼出了一口气:“我看那小子从小家教良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你放心吧。”
花家人也是从小看着凤锦长大,就算花容不嫁给他,也是当做一家人看了。
对于两个人结婚这件事,彼此都是十分满意的。
花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荒谬,也有点觉得可笑。
以后她跟凤锦闹矛盾了,她家人是帮她呢,还是护他呢?
她勾着唇冷笑了一声,放下茶杯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了。
四天后的晚上,凤锦从桐城回来了。
花容知道这件事,也没去看他。
晚上,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她一边喝着酒,一边赏着月亮。
严楚溪走进来,替她将地上乱放的高跟鞋摆正,又拿走了她手上的酒瓶。
“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应该早点睡。喝酒脸会浮肿,不能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花容仰着头,看着月夜,“楚溪,你说我明天逃婚,会怎么样?”
“那估计是国家大新闻。”
“如果我真的想逃婚呢?”
严楚溪顿了一下,轻声道:“那我现在就给你订机票。”
花容低低的笑了起来,转过头看向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严楚溪温声道:“你该睡觉了。”
“睡不着。”花容垂下眼,“明天就要嫁人了,我睡不着。”
严楚溪看着她,她脸上笑容有些寥落,月夜下,她的双眸含着淡淡的水光,看起来娇弱可怜。
她在强大,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肩膀柔弱,身体娇小。
她伸出手环住严楚溪的腰,将脸靠在严楚溪的怀里,闭上眼轻声道:“楚溪,我有点累了。”
“我抱你上床。”
“我真的有点累了。”她声音隐隐带着痛苦,“好疲惫……不知道该怎么办。结婚以后就能好吗?会不会更加疲惫?我以为结婚是终结,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只会更累……更累……”
严楚溪低下头,看着她脸上平常不会显露出来的憔悴和抑郁,低声道:“你喝醉了。”
花容苦笑了一声,“是吧。一定是喝醉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严楚溪把她从窗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不管你走的多远,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花容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严楚溪的面容,她突然觉得,她这个保镖也长成好男人了。
“如果我爱上你就好了……”
她喃喃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带给面前这个男人多大的震撼。
严楚溪坐在床边,低头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眼底有痛惜,也有克制,最后,所有的感情都沉淀在了他的眸孔里,他站起来,关了灯,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
结婚是很迅速的事情。
她从来没想过,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会是这么疲惫的心情。
婚礼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一直闹到了凌晨一两点,大家也就各就各位,各回各家。
她脱掉了身上的婚纱,进浴室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因而完全不知道凤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并没有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她坐起来看着身侧睡着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竟然看出了一点陌生感。
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凤锦的脸,有点茫然的想,这个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吗?
这个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男人吗?
她终于得到他了吧。
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想象中欣喜的感觉?
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应该是吧。
嫁给他,一定是令人很快乐的事情。
凤锦在花容的小动作里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女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然而,在他还没有读出她在想什么的时候,花容便露出了惯常的灿烂笑容,“早上好,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