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给他出了馊主意。
“你去买一瓶红酒,直接把人放倒,到时候你想怎么哄就怎么哄。”
萧凤亭鄙夷道:“我才不是你整天精虫上脑。”
隔着越洋电话,男人的声音也彬彬有礼,优雅斯文:“你不信就算了。到时候你睡沙发,可不要怪我。“
睡沙发?
他现在连家门口都不敢回去了。
眼角膜的事情,可大可小,最重要的,在这件事上,他问心有愧,真的要跟唐倾争论起来……
他根本不敢跟她争论好不好?
旧事重提,总是令人很烦躁的……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摆平萧家那堆麻烦的亲戚,给唐倾一场名正言顺的婚礼,而不是纠结在一个小小的眼角膜手术上……然而,事实就是这么令人绝望,他就跌在这么一小片眼角膜上,辗转反侧,有家不能回。
傅庭渊问他:“你怕什么?”
萧凤亭反问道:“你觉得我怕什么?”
男人低声轻笑:“当年你嘲讽我自作自受,如今你也作茧自缚,有前车之鉴不学,你是活该。”
“……”萧凤亭无语,“我是请你做人生导师,而不是叫你嘲笑我的。”
傅庭渊问道:“你怎么就认为我比你更有经验?”
萧凤亭:……
两个罪恶累累的男人都陷入了一种蜜汁沉默。
现在他们还能有这种甜蜜的烦恼,还不是家里的两个女人不计前嫌,宽宏大量?
傅庭渊长叹了一口气,“……我女儿醒了,我要去喂饭了。”
萧凤亭:“……”他也好想小宝啊!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萧凤亭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寂寞!
然而唐倾就是那么狠心,不仅不给他打电话,甚至连看望他一下都没有。
萧凤亭独自在医院住院三天,偷偷给夏柠聊打电话。
那边传来了欢笑声,夏柠聊的声音尤带着未净的笑意:“……少主?”
萧凤亭眉心紧蹙:“你在干什么?”
“果果小姐从学校带回来剪纸,我和唐小姐正在给她搭建小屋……咳咳。”还挺好玩的。“您怎么了?”
萧凤亭想,她竟然还敢问他怎么了?
他恶声恶气的问道:“按照道理,你也算是从犯,她为什么不怪你?”
夏柠聊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萧凤亭:“……”好他妈有道理。
那边传来了唐倾的呼唤声,夏柠聊道:“少主,我要回去了,唐小姐喊我了。”
萧凤亭语气里含着几分酸味:“……她没有想我?”
“最近洛小姐回桐城,唐小姐天天陪洛小姐逛街,恐怕……”没时间想你吧……
“……”萧凤亭感觉这通电话令他有些无语。
他问道:“你说,我如果向她道歉,她会怎么样?”
夏柠聊温和的道:“唐小姐是知书达理的人,应该不会无理取闹。”
话虽如此,萧凤亭这辈子也没怎么跟人道歉过。
以他的身份地位,还容得了别人对他说不吗?
所以,真诚的道歉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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