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其实不奇怪,张弛并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他只是事先瞄准这个部位然后静静地等着,等着他冒出头时扣动扳机。
“砰”又是一发子弹飞射而出,又是一名日军被打倒在地。
这其中的决窍其实很简单,就是张弛能大慨的推算出日军冒出脑袋的时间间隔和距离。
时间,就是日军打完一发子弹后重新上膛的时间。
因为朝高地冲锋的中人很多,这使得日军不敢浪费哪怕是一点点时间,于是只能用最快的速度重复冒头、开枪、缩头、解锁闭锁枪机,然后再冒头射击。因为日军操作十分熟练,动作也十分娴熟,所以冒出头的时间间隔都差不多。
掌握了时间规律,那距离其实就是日军在这段时间内在战壕里奔跑的长度。
“砰”又是一发子弹将一名日军打倒在地。
日本人的脑袋,有时就是一根筋,在这种一根筋的思维下他们的行为和动作很容易不自觉的形成一种规律,就像他们这种利用山顶阵地冒出头射击的战术,直到这时还是不知道改变。
在第四名日军被张弛打倒在战壕里的时候,日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但其实,就算他们意识到错误在哪里也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延长探出脑袋的时间,使射击频率没有规律。
然而,他们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的确有可能躲过张弛的狙杀,却因为频率降低而阻挡不住数百名朝山顶阵地冲锋的中人。
在那一刻,日军突然就意识到他们的失败是无法避免的了,于是就选择了放弃。
当然,日军的放弃并不是指逃跑或是投降,他们的放弃,指的是选择为天皇尽忠。
于是张弛就看见一副奇怪的景像:有的日军不顾暴露自己,抱着机枪朝冲上来的中人疯狂扫射,有的日军端着刺刀嚎叫着往下冲,还有的日军抱着点燃导火索的包往下打滚
当然,他们没有几个能得逞的,坦克及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很快就将这些日军打成了筛子,只有那个抱着包往下滚的日军是例外,因为他选择的部位十分陡峭,以至于已经成了尸体的他依旧在斜面上滚,直到包爆炸掀起一片碎石和尸块射向正在冲锋的战士们。
但这也仅仅只是让战士们的冲锋缓了一缓,很快战士们就欢呼着冲上了山顶阵地,并一阵乱枪将还在另一个斜面往上赶的增援的日军打了下去。
“天哪他们真的打下来了”位于二线的斯利姆难以置信的放下望远镜:“一个工兵团我的部队是他们的十倍,打了几天也没能成功,他们只用了半小时”
“去他妈的”安迪骂了声,他显然对中国人的胜利感到十分懊恼。
“注意你的言辞,上校”斯利姆有些不满的看了安迪一眼:“你应该对我们的盟友表示尊敬,尤其是他们在用自己的英勇和生命解救我们在仁安羌被围的部队时,除非你不希望他们突围”
“不,将军”安迪赶忙回答道:“我当然希望他们突围”
“嗯”斯利姆点了点头:“那就与中国人合作,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他们也许是仁安羌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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