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就没办法接话,给他出坏招。
这叫什么?
这叫顺其自然。
解三甲说到痛点,借着酒劲,很憋屈的叫苦:“扎布明明不占理,竟然还派人去我府上搜查,杀了十几人,抓了十几人,严刑拷打,恐怕,这些人也是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燕七一副‘感同身受’之态:“扎布太可恨了,光天化日之下,栽赃陷害,蓄意杀人,难道在这突厥王庭,还没有王法吗?解解元,你去王庭告状呀,突厥大汗哪里会坐以待毙?”
解三甲一听,气的差点哭出来:“大汗就是不管嘛,任由扎布胡作非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燕七愣了一下:“大汗竟然不管?这太不可思议了。”
解三甲无比郁闷:“大汗明知道扎布杀人越货,却不管不问,这让我有劲无处使。哎,突厥这一点真比不上大华,大华讲法治,突厥哪有什么法制?一群野蛮人而已。憋屈,太憋屈了……”
燕七盯着郁闷的解三甲看了很久,小声说:“解解元,我有一番猜测,不知道对是不对?”
“哦?”
解三甲一怔:“你有什么猜测?说来听听。”
燕七嘿嘿一笑:“我是个生意人,对于王庭中事,就是个外行,但有时候,越是外行,看得越是清楚,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解解元若是愿意听我一番话,
我那就抛砖引玉,给解解元开拓一下思路。若是侥幸说对了,解解元就采纳,若是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解解元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如何?”
解三甲急道:“别罗嗦,你快说。”
他现在是溺水之人,有棵稻草,那就必须抓住。
燕七挤眉弄眼:“我认为,突厥大汗之所以不管此事,是因为他行将就木,不想在临死前,多生事端!而且,他总不能真的对扎布动手,若是惩罚一下扎布,那就无关痛痒,索性不管了了。”
解三甲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燕七:“韩兄,你说的很对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思路,不错,真的不错。”
“多谢解解元称赞,我不过是外行看内行而已,权当给解解元提个引子。”
燕七嘴上谦虚,继续循循善诱:“突厥大汗行将就木,对于扎布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有些人,却未必会与突厥大汗有同样想法。”
解三甲眯着眼睛:“你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谁?”
燕七压低了声音:“比如说,左贤王莫斯!”
“左贤王莫斯?”
解三甲瞳孔放大,想了半天,摇摇头:“不可能,莫斯更不敢得罪扎布,他还指望扎布支持他呢。我之所以没有去麻烦左贤王,就是害怕弄巧成拙,反而因为得罪了扎布,惹得莫斯不快。”
燕七眸光促狭:“解解元,你必须要向莫斯禀明此事,但是,你不要说这是你的事,你要说成这是扎布针对莫斯左贤王的一次打压和试探。”
解三甲一听,顿觉有门,恍若有一丝光亮冲入脑海:“韩兄,说下去,快说下去。仔细的为我分析一番。”
燕七道:“莫斯之所以不敢得罪扎布,就是因为想要取得扎布的支持。”
“可是,扎布明明知道莫斯期待他的支持,却迟迟不表态,换句话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扎布不表态支持莫斯,就是反对莫斯?”
解三甲闻言,如醍醐灌顶:“说得好,说得好,扎布不表态支持莫斯,那就是反对莫斯,说得好,这句话经典,经典啊。韩兄,你不如留下来,做我的军师吧,厉害,韩兄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