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燕七和颜悦色的问郎中:“你仔细看看,昨晚在你药堂里买镇痛散的是哪个人?你要说实话,也不用慌,镇痛剂不是毒药,而是正常的草药,你卖这个药不犯法,只是让你配合一下罢了。”
郎中先是看了一眼崔喜:“这人我没见过。”
燕七指着崔鹤林:“他呢?”
郎中看了一眼崔鹤林,立刻说道:“哎,就是他啊,昨晚,他来我店里买镇痛散。因为,买这药的人极少,一个月也未必有一个人,印象特别深刻,我当场给他配药,聊了好一阵呢。”
“咦,我记得他当时一身书生装,这会,怎么换上官服了?他是个官老爷吗?奇怪。”
听了郎中这么说,所有人心如明镜。
崔鹤林脸色煞白,形容枯槁,身子瘫软在地上,再也打不起精神。
燕七看向崔鹤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亲手买了镇痛散,还将责任推到崔喜身上,这种逻辑,堪称奇葩,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此刻,崔鹤林百口莫辩,人证、物证聚在,不认罪也不行了。
国平人、唐不凡、陈桥、赵宏气坏了。
“崔鹤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折磨我们?”
“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你从实招来。”
……
崔鹤林精神萎靡,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实际上,他也不敢回答。
易归农俯视崔鹤林,眼眸中寒光闪现。
他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国平人、唐不凡、陈桥、赵宏四人,虽然无官无职,没有实权,只是在皇家书院中颐养天年。
但是,人家的影响力是全国性的。
如果,一个小小的县官,甚至于州府的官员,完全可以不把唐不凡四人当回事,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因为唐不凡四人、有什么不相干的影响。
但是,易归农是一省巡抚。
唐不凡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阴了。
他竟然还去京城了。
这算什么?
说的轻一点,这叫御下不严。
说的重一点,那就是渎职失责。
朝廷之上,特别重视这些事情,若是被有心人揪住小辫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不想升官,就在巡抚的位子上呆一辈子,那还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谁都有野心啊。
易归农也有野心。
他若是想要往上爬一爬,唐不凡四人中毒事件,定然会被翻出来炒作一番,那他还升个屁的官啊。
所以,在宁信派人快马加鞭,追上他,说明情况之后,他放下一切,赶回杭州,非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可。
不然,后果毒瘤,不堪设想。
现在,易归农对崔鹤林无比愤恨。
这厮搞出这么一件事情,差点让他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口气,怎么忍啊。
易归农狼一般死死锁定崔鹤林:“谁,指使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