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视不理,如果任由这个组织发展,那么迟早有一天,这个组织将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洛克菲勒也不客气,针对劳动骑士团,洛克菲勒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里姆你的看法呢?”尤利西斯·格兰特听完威廉和洛克菲勒的要求,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还要听取李牧的意见。
“我的看法,你们一定知道的,就在两个月——不,三个月前,旧金山发生了针对华工的暴力事件,我不想针对谁,但我还是要说,这种事违背了代表着公平正义的美国精神,伤害了我们所有人的感情,就我本人而言,我在这件事里感觉不到美利坚的包容和伟大,只有自私自利的少廉寡耻,他们只看到了企业家对华工的欢迎,却没看到华工含辛茹苦的工作;他们只看到了企业家不肯对他们妥协,但却没有意识到经济危机时期企业的生存有多么艰难,他们只看到自己的报酬不够丰厚,但却没看到自己沦为失败者的真正原因——很多时候我在想,美国精神是什么?是一切为了利益的拜金主义?是被欧洲大陆所抛弃的失败者之国?还是坚船利炮加持的霸权主义?不!都不是,美国精神应该是民主、自由、以及平等,应该是自立自强,应该是坦诚博爱,所以针对任何一个民族的暴力行为都应该受到坚决谴责,不管是不是经济危机时期,我们都要有忧患意识,这样我们才能建设一个更加美好,更加强大的美利坚!”李牧慷慨陈词,成功赢得激烈的掌声。
“里姆,你应该去做一个演说家——”卡内基一边鼓掌一边赞叹,很为李牧入错了行感到悲哀。
“说的太好了,里姆,我邀请你到我的企业为我的职工做一个演讲。”深受罢工之害的威廉·范德比尔特自愧不如。
“来做一个政治家把,里姆,你拥有政治家最重要的品质,要有一个麻溜的嘴皮子。”洛克菲勒还是一贯的不着调。
“里姆,你让我感到惭愧。”话不多的亨利·杜邦心悦诚服,他从李牧的话里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至于早就已经赶到总统宫的阿瑟,他看向李牧的目光异彩涟涟,很明显,这个不甘寂寞的家伙正在策划着什么。
李牧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并没有多么的为华工鸣不平,而是把这件事和“美国精神”联系在一起,这就在大是大非上站住了脚,让人根本无法驳斥。
就像李牧说的一样,美国是一个被欧洲大陆抛弃的弃儿组成的国家,这样的一个国家,对于精神力量格外强调,他们渴望成功,渴望证明自己,渴望建设一个比旧大陆所有国家都要先进的国家,所以李牧格外强调“美国精神”,哪怕这和李牧的日常所为丝毫不沾边,李牧也要唱高调,这就和未来的好莱坞大片是一个套路,不管做得是什么,一定要说的很好听。
“看来,这个劳动骑士团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尤利西斯·格兰特不犹豫。
美国总统的权利确实很大,美国宪法赋予了美国总统“保卫美国联邦宪法及执行国会制定的法律”的权利,美国总统掌握着人事任命权和美国·军队,有发动战争的权利,可以否决国会通过的任何法案,总统还享有委托立法权,可以对任何被判处破坏联邦法律的人(被弹劾的人除外)作完全或有条件的赦免。
听上去权利很大,但美国总统是美国人票选出来的总统,而又因为总统有任期,所以总统的权利不可能无限度放大,总统也不可能肆意妄为,为了保证总统的权利得到执行,总统在合适的时候要更懂得妥协的艺术。
很显然,当面对李牧他们这群资本家时,哪怕尤利西斯·格兰特身为美国总统,也不可能忽略他们的意见。
“没错,所以我代表骏马集团五万名工人及其家属希望总统先生宣布这个组织为非法组织,取缔这个组织的一切活动,解散这个组织的所有分会,并且追究相关责任人的法律责任。”李牧坚定,要劳动骑士团彻底翻不了身。
“是的,我代表范德比尔特家族希望总统先生取缔这个组织——”威廉·范德比尔特保持队型。
“我代表美孚石油——”洛克菲勒跟上。
“我代表美国火药同业协会——”亨利·杜邦不甘人后。
“我代表匹兹堡钢铁协会——”卡内基扔上最后一根稻草。
李牧他们所说的这个“代表”可不是那些虚头吧脑的“被代表”,作为各个企业的拥有者,他们具有代表他们所属企业的权利,比如李牧所说的“五万人”,这就是实打实的五万人,没有丝毫的掺假,如果有人不愿意让李牧代表,那好,请你辞职走人,有的人愿意让李牧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