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的雅各·威斯贝克为了竞选市长,他联系到了丹尼尔·克罗林,就是他们共同推动了旧金山的排华事件。”沃特森·斯奎尔身为州长,了解所有情况。
“雅各·威斯贝克和丹尼尔·克罗林又是谁?”李牧终于找到了幕后主使。
“雅各·威斯贝克是个杂货店老板,他的生意前段时间在经济危机中关门了,所以这家伙跳出来要竞选市长,雅各·威斯贝克认为,正是因为华人的大量输入,导致大企业的竞争力进一步加大,所以他的生意才会关门;至于丹尼尔·克罗林,这家伙是个无赖和诈骗犯,他是旧金山的劳动骑士团成员,他想去华人所在的工厂里发展会员,但是华人拒绝了他,华人们有自己的组织,非常排外。”沃特森·斯奎尔喝口酒,看向李牧的目光有点玩味。
“华人的组织?”李牧好奇。
“是的,我正要说起这一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洪门。”沃特森·斯奎尔挑挑眉毛继续说:“两个月前,旧金山的华人发生了一次大规模斗殴,警察与一些白人试图制止,结果,一名警察受伤,一名白人被误杀,这导致了随后的排华事件爆发。”
听到这里,李牧马上明白了刚才沃特森·斯奎尔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华人咎由自取,那些杀人的家伙都是无辜的?”
“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沃特森·斯奎尔马上就否认,瞪大眼睛证明自己的清白:“排华事件刚刚爆发时,我就通知了旧金山政府,要求他们控制局面,但是里姆你知道,警察的人手有限,而集合民兵需要时间,所以他们没能在第一时间控制局面,但里姆你要相信,大多数旧金山人还是不错的,在骚乱发生的当天,很多当地的白人主动保护了华人,所以华人的死亡人数才仅仅只有八个人,否则这个数字肯定会更多。”
“那么事后的审判为什么没有人为此负责?”李牧不放弃,揪住“不作为”这一点穷追猛打。
“啊——关于这个。”沃特森·斯奎尔表情无奈,放下杯子继续说:“事后旧金山警察局进行了调查,但没有人愿意出来作证,法官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判定某个人有罪,毕竟法官就是旧金山人选出来的,而旧金山的华人从来不参与选举,他们手中的选票没有任何作用。”
说来说去,还是选票作祟。
李牧无语,情况远比李牧想象的要复杂,就目前李牧得到的消息来看,旧金山之所以发生这种事,某些幕后推手的作用固然不可忽视,但华人自身也有责任。
“说说洪门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李牧对洪门有兴趣。
其实这绝不是李牧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在华人圈里,洪门一直赫赫有名,尤其是在几十年后的辛亥革命中,洪门对“国父”的资助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可以说没有洪门的支持,就没有辛亥革命的成功。
“这是一个帮会组织,他们的行事手法——和意大利黑手党差不多。”沃特森·斯奎尔看样子对洪门没什么好印象。
这也可以理解,政治人物和帮会组织是一定要撇清关系的,否则的话,政治人物就会身败名裂,得不到任何支持。
当然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还是要有的,否则如果帮会组织兴风作浪,也谁脸上都不好看。
“好吧,劳动骑士团是吗?很好,我会和总统先生好好谈谈这件事。”李牧现在已经超脱了打打杀杀这个层面,雅各·威斯贝克和丹尼尔·克罗林当然会受到惩罚,但已经不需要李牧亲自动手,李牧手里有一个最好的武器,那就是《时代周刊》,只要李牧运用好这个武器,想让某个人身败名裂真不难,特威德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可太好了,如果里姆你能说服总统先生解散这个组织,那么我想,会有很多人感激你的。”沃特森·斯奎尔很隐晦的提醒李牧。
没错啊,这个劳动骑士团既然是工会组织,目标又是8小时工作制,实行同工同酬,废除童工等等这些东西,那就表示,名义上这是为工人争取权利,和资本家作对的组织,这样的组织是所有的资本家的敌人。
李牧偏偏就是个资本家,而且还是一个大资本家。
从沃特森·斯奎尔的话里,李牧知道劳动骑士团已经是一个全国性组织,那么这也就代表着,一定不止是旧金山和费城有劳动骑士团的存在,其他地方肯定也有,既然这样的话,李牧可以运用自己的力量对付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