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枫汇报新军之事。
当初命令侯铭封,雷杰英前往苍岩山练兵,是欲填补连年征战,刀锋战士,铁甲骑兵,铁甲步兵,三军战耗。
听侯铭封汇报,得知新军成型,战力尚弱,战场历练,十有八九会成为成为敌军长弓,利刃下活靶子。
林枫甚是无奈,却又着急不来,连年征战,燕军伤亡众多,此番,大部分燕军休养生息,只为一鼓作气,消灭南方列国,大意不得。
唯有命令侯铭封抢班加点训练,争取严寒冬日过后,训练出虎狼之师。
侯铭封颔首,也期待大军修整一年,来年开春,挥师南下攻蜀。
一切妥当,林枫兴致奇高.笑道:“近期万事俱备,蒙阔,田胥归降,女帝,宋起不足为虑,待张羽,赵鸿儒各自麾下兵卒,修整完毕,开春祭天南下。”
“皇上,末将归来,正要说此事,从前,末将曾经与蒙阔对峙,劝说对方归降,皆无功而返,皇上劝降,纵然蒙阔担心妻妾幼子安危,也该思量数日,再做决定,岂料,这般痛快投降,
末将询问过兵部同僚,近日来,蒙阔召集宋军俘虏,频繁与神都内宋国士族接触,末将担心,蒙阔会不会获悉女帝消息,故意诈降有关,实则领兵欲趁机东去。”
侯铭封清楚,宋国兵卒有杀身成仁,死守国门传统,尽管女帝新政,让宋国繁花似锦,造就诸多财阀,使宋人意志削弱,极少好战。
然蒙阔终究为宋军大帅,绝非贪生怕死之徒,绝不可轻松投靠。
近期,侯铭封在苍岩山练兵,今日归来,听闻蒙阔,柳灼崖,田胥三人归降,不禁生疑
林枫含笑,目光转向司徒询问,“司徒,你怎么看?”
司徒沉默了片刻道:“皇上,未曾曾经游离诸侯列国,虽未与蒙阔有交集,不过也听人说,这蒙阔心高气傲,加之,蒙阔素来与陛下不合,这么快归降,微臣不敢说蒙阔必然东逃,寻找女帝,至少必须提防,小心驶得万年船。”
“没错,不仅蒙阔,连,柳灼崖,田胥都有古怪,微臣曾与司徒大人多次劝降,费尽口舌依然无果,岂料这蒙阔轻松劝降,经候将军这么一提,微臣也担心有蹊跷,”文季师出列建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他亲自劝降蒙阔,林枫信心满满以为蒙阔诚信归降。
这会儿,经侯铭封提及,反复思考,似乎当真有猫腻。
林枫面孔一沉,道:“倒是朕小瞧蒙阔了,这厮若以归降名义,妄图带家眷和宋军东逃,与女帝汇合,必增强女帝实力,不得不防!”
司徒道:“皇上言之有理,微臣以为,不可放松警惕,务必暗中监视.”
“皇上,蒙阔乃名将,若当真逃往,怎么办,要不要杀了他?”侯铭封询问,
他曾与蒙阔多次作战,双方忽悠胜负,颇有英雄相惜的味道,若蒙阔逃离遭斩杀,着实可惜.
林枫无可奈何,言语却犀利道:“南方未定,朝廷乃用人之际,蒙阔乃良将,若能为我所用,自是甚好,若他拼死逃离,唯有与李牧一样,送他上路。”
宁可错杀,也不必放虎归山,徒留后患。
侯铭封,文季师,司徒,了解林枫心思,无不颔首.
像蒙阔这般良将,若不能为我所用,反回归宋国,必留后患,与其放虎归山,不如除之而后快.
这时,林枫向侯铭封道:“候将军,通知曹阿瞒,罗达,派遣派兵监视蒙阔,田胥,及家眷举动,有任何异动,迅速汇报。”
“遵旨!”侯铭封抱拳道。
一时,君臣四人,商议南方列国动静,与前往蜀国作战策略,直到夜深人静,司徒,文季师,侯铭封才离开乾元殿。
是夜,东方鱼肚白。
昏蒙蒙天气中,神都东门,一支形色匆匆兵马前来,出示令牌,以前往东方侦查名义,命令守将打开城门,悄无声息出城。
出城后,千名兵卒,兵卒谨小慎微,似幽灵之军,急匆匆向东方而去.
队伍前方,蒙阔铠甲过身,思绪紧绷,神情紧张,双目如炬,时刻提防四面.
怀揣不安,率兵马穿越城外燕军布防,偶尔与燕军探子相遇,也已封皇上命令,前往东方侦查为由,搪塞过去.
不长功夫,骑兵穿过燕军营盘,逐渐远离神都。
后方未曾有燕骑追来,蒙阔长长喘口气,向身边田胥道:“庆幸老天眷顾,侥幸出城,可惜,柳灼崖那厮,执意投靠燕国留在神都,不然,我等返回宋国,协助女帝,只需半年,定可东山再起,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