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做法充满鄙夷。蓝名扬以为化整为零,就能躲过燕军追击,那太小觑燕军能耐。
若燕骑连这点手段也没有,怎可能在血海中,在惨烈战斗中,一次次取得胜利呢?
冯石虎面色冷峻,带着冷漠杀机,没有犹豫,冷语狂喝:“大军分散,千人为小队,沿途追击斩杀逃离起义军,不投降,不停手,杀无赦,直至铲除叛军。”
“是。”
燕骑闻声,发出猛烈咆哮声。
追随冯石虎征战的六万多燕骑,其中保护三万多铁骑,遵照冯石虎铁律,疾行中,逐渐化整为零,分散为数十骑兵小队。
气势如虹燕骑军团,眨眼间分散,每个骑兵小队,都像凶猛狼群,扑向四面八方,紧紧追逐猎物,永不放弃。
一时,战场上好像有无数股奔流不息洪流,在地面奔腾不息,向四面八方而去。
“杀!”
前行中,气势汹汹燕骑,手里端着连弩,紧紧抓住马缰,疾行中发出阵阵杀喊声。
带着军人血性与狼性,及河阳城中征战,尚未消退的杀意,策马驰骋。
两双骑兵,在平原追逐,杀伐,起义军南下之路,变得艰难,惨烈,血腥。
每时每刻,均有起义军在燕军斩马刀下丧生,有时亦遭遇空中袭来箭雨,大范围内受伤,丧失战斗力,丧失战马。
血雨腥风杀伐,两军皆有伤亡。
旁边,沿途南下流民,却似乎没有惊慌,除远远躲避战场杀伐,担心遭遇战争波及,造成无妄之灾外,前行步伐,似乎不曾提升。
甚至有胆子奇大的青年,偶尔会驻足观望,却被长辈手里的马鞭,重重打在身上,敕令其赶路南下。
战斗越来越惨烈,燕军铁骑参战,更让燕军处于不败之地。
蓝名扬心如刀绞,不敢大意,不断改变南下路线,混迹乱战中,狼狈率领骑兵逃离。
汉城。
范文成与郭破军已经得知河阳城失守消息,此刻,郭破军吩咐全军备战,加固城墙,待蓝名扬率军回归,快速领军依城而守,阻击燕骑南下。
这时,翟都尉已火急火燎返回汉城,马不停蹄不顾街道行人,战马横冲直撞,在街道疯狂驰骋,冲向府衙。
策马抵达府衙前,翟都尉气喘吁吁跃下战马,抓战刀,一路狂奔,跑进府衙中。
在庭院内,遭遇范文成与郭破军,翟都尉匆匆忙忙汇报:“范都统,郭将军,大事不好,河阳城失守,蓝将率兵在北方遭遇南下燕军,陷入苦战中。
蓝将军命令末将,快马加鞭回城,提醒范都统,郭将军,快速关闭城门,积极备战。
避免燕军突如其来杀向汉城,我军毫无防御。”
闻声,范文成与郭破军,瞬时哑然无语,河阳城被破,已经够震惊,然而,燕军攻破河阳城,不曾休整,直奔汉城。
这怎么可能,这冯石虎亦太目中无人,欺负汉城无人吗?
范文成不禁着急询问:“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燕军究竟多少军马?”
此刻,他与蓝名扬态度相似,均不清楚究竟燕军为何胆大包天,短时间内直接攻破河阳城,还气焰嚣张直扑汉城。
这样的行军速度,这样的作战速度,太不可思议。
何况,照燕军进攻速度,岂不意味,下一刻,燕军亦会抵达汉城,对汉城猛攻。
翟都尉心乱如麻,长长喘口气,汇报:“范都统,末将不清楚燕军有多少军马。
不过,燕军空中与地面军队齐头并进,双管齐下,双方合力杀伤力极大。
蓝将军带领起义军,在燕骑面前,宛如土鸡瓦狗,根本无力阻挡。
末将甚至怀疑,蓝将军率领帐下骑兵,是否能够轻松逃离燕军追击,安全返回汉城。”
“范都统,燕军来势凶猛,末将建议,积极备战,另外,告知城墙守军,多阻挡燕军一日,每人奖赏一贯钱。
休要等燕骑兵临城下,那时,我们恐怕没有时间备战。”郭破军未曾料及,燕军旋风般杀来,局势变成当前这样子。
然而,有一点,他心中清楚,冯石虎作为燕帝帐下悍将,南征北战,建立无数军功,若没有手段,岂会受到燕帝重用。
此刻,冯石虎率军直扑汉城,起义军处境凶险,若不曾打破面前局势,他与范文成势必战死燕国,起义军亦会被轻松平息。
一旦,北方战事失利,将影响南方战事,兵主计划,恐难实现。
所以,郭破军铁心在汉城与燕军僵持对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