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若不能在火焰蔓延上来之前,快速逃离,将会彻底陷入死亡中。
他甚至可预估,单单这波箭雨,至少有两三千人直接被射杀,一两千受伤者,直接被火焰吞噬,陷入无尽火焰中!
作为越国名将,却在伸手不见五指森林中,遭遇蔡军火攻。
大军伤亡越来越多,恐难逆转形势了。
这会儿,又被牧俊彦这籍籍无名的小将戏弄,张雨亭内心怒不可遏,挥动断箭劈砍四周树枝,大喝道:“冲,再冲,不许逗留,任何怯战者,杀无赦。”
火势太猛,稍作逗留,就有越军发生伤亡,张雨亭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大火吞食五万越军。
有第一次教训,再次逃离时,步兵手持盾牌保护,短剑挥砍四周树枝杂草,弓箭手在身后压阵,大军疾行。
一波火焰扑来,步兵急忙结阵,利用手中盾牌挡住熊熊火焰,火焰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噗嗤声,化作一道青阳消失!
这时,纵然火焰依旧烘烤的人难受,不少越军头发被烈火烧灼,手臂被火星烫伤,却极少出现人员伤亡。
更重要,越军在快速前行,蔡军射出的箭雨被阻挡,偶有伤亡,大多也来自身后弓箭手,并未改变大军前行方向。
目睹局势得到有效控制,张雨亭稍稍喘口气,又继续喝道:“冲出火焰,全歼蔡军!”
“冲出火焰,全歼蔡军!”
“冲出火焰,全歼蔡军!”
渐渐阻挡住火焰,伤亡在减少,越军逐渐恢复士气,听主帅言语,前行中,不禁咆哮起来。
声音震耳欲聋,气势如虹!
不远处树干上,牧俊彦看到先前惊慌失措,好似惊弓之鸟的越军,在张雨亭强行命令下,变得渐渐有秩序起来!忍不住叹道:“这老匹夫,不愧为越国名将,还有几分能耐!”
不过,下一刻,牧俊彦面色变得阴狠起来,藏在树杆后面,暗暗拉动手中长弓,搭上长箭,箭尖拨开树叶,搜寻到张雨亭踪迹。
嘭!
猛地松开长弓,长箭离弦,直直向张雨亭而去!
噗哧!
张雨亭指挥大军快速前行,猝不提防中,看到火焰滞后,有利箭袭来,刚刚挥动手中短剑,利箭已经穿过短剑空隙,直接射在他左肩。
“大帅!”
“大帅!”
旁边几名侍卫,看到张雨亭中箭,不禁惊叫起来,生怕伤及要害!
“混蛋!”张雨亭面色狰狞,对左肩利箭毫不在意,向身边侍卫道:“本帅无碍,继续率军征战,冲出火焰!”
“杀啊,为大帅报仇!”
“为大帅报仇!”
“为大帅报仇!”
气势如虹越军中,参杂仇恨的种子,变得越发凶猛起来。
大树上,牧俊彦看到夺命之箭,却未射中张雨亭胸前,不禁觉得惋惜,马上又重新拉弓搭箭,准备射击张雨亭,让他命丧丛林中。
可惜火势越来越大,不受控制向四周蔓延,牧俊彦坐在大树上,已经感受到地面火热温度。
连续射出两箭,被保护张雨亭的侍卫阻挡,无可奈何之下,趁着越军尚未冲出火焰,像身边蔡军喝道:“前锋撤离!”
没能成功射杀张雨亭,牧俊彦内心有写不爽。
看到火焰中,不费吹灰之力,被射杀的上万越军,内心狂喜!
今夜之战,蔡军零伤亡,只觉得酣畅淋漓,自己带领两千余名步兵撤离,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伏击等待越军!
牧俊彦带着部队撤离,张雨亭帐下步兵,压力徒然减少,步兵手持盾牌掩护,越军快速向外面冲出!
花费半个时辰,将近四万越军,全部脱离火海,劫后余生,越军庆幸。
然而,张雨亭转身,望着不远处熊熊火焰,内心无法控制,手中短剑猛地挥砍在身边大树上,咆哮道:“牧俊彦,本帅不杀你,誓不为人!”
“大帅,曹军撤离不久,此刻追击,多半会成功斩杀牧俊彦与蔡军!”瞧着主帅震怒,一万越军葬身火海,李恒安也怒不可言。
今夜耻辱,胜于前日两次被燕帝带兵重创,若不复仇,有何颜面返回大越,有何颜面面对死去的越军!
张雨亭沧桑面孔,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异常狰狞,双目中充满血丝,冷喝道:“大军继续追击,斩杀一名蔡军,奖励一贯钱!”
“杀!”
“杀!”
“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一群急于复仇的越军。
不长时间,张雨亭,李恒安带着四万越军,再次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