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张羽,鞠文泰两人,率领十五万步骑阻击蜀军,尚未传回任何消息。
东线,林枭,柳玄远,率领二十万骑兵,皆为当年俘虏东胡的部队,均不精通水性,亦不清楚是否可阻挡熊魁率领的楚军水师,将对方阻击在海岸线之外。
因此,冯异南面获胜,可改变燕军士气,其他两路大军若处境堪忧,依然不能改变燕国被动局面!
一时间,林枫有打算亲自南下,速战速决的想法,此刻,他身边尚有数支精锐骑兵存在,加之洛邑城内恒邦昌率领的守城部队,数量远远超过联军,全力一战多半旗鼓相当。
可惜,现实让他很快打消内心想法,五国伐燕,燕军必须保证驱逐五国后,有充足力量消灭南下消灭联军。
何况,燕国周围危机四伏,他不敢保证,三路部队不会发生意外,何况宋国想来出尔反尔,若趁着燕国防御空虚,趁火打劫,问题将变得更严重。
他手中必须有多余力量,防止任何地方出现的意外变故!
就在林枫兴高采烈,为冯异首战取胜沾沾自喜时,侯铭封,赵鸿儒两人,红着脸快速跑进府衙中,进入林枫书房内,一个个气喘吁吁,似有大事发生。
目睹两人神情,林枫放下手中捷报,端坐身体,非常不解的问道:“老候,鸿儒,何事惊慌?”
两人想来稳重,即使万军之中,亦不会标的惊慌失措,今日神情,林枫当真首次看到。
侯铭封抹去额头汗水,舔了舔干涩嘴角,急忙道:“皇上,微臣与东线部队失去了联系?”
“什么意思?”听闻侯铭封言语,林枫不解,东线乃林枭,柳玄远率领的骑兵,抗衡雄奎水师,与广陵城距离甚远,短时间内没有收到消息,亦在预料之中。
侯铭封若此等小事儿惊慌,未免小题大做了。
侯铭封却不像林枫那般轻松,神情严肃地道:“皇上,晋阳城距离广陵城极远,但若传递消息,快马十余日便可抵达,然而,自从皇上率领大部分军队,抵达广陵城,有月时间了,但期间再也没有收到东线半点消息。末将两次派人探查,将近半月过去,至今不曾收到消息。
另外,刚刚朝堂司徒大人传来消息,年后南方大量军械与粮食,通过各种渠道进入燕国,最终多数运往晋阳城,在哪里汇聚?”
闻言,林枫不自觉端起案台上面茶杯,连续大口满饮,直到杯中茶水见底,才放下茶杯,盯着侯铭封道:“老候,你怎么看待此事儿?”
“末将不敢说!”侯铭封低着脑袋,轻声道。
林枫大概猜出侯铭封想说什么,面色古井不波,催促道:“说,你我不必藏私!”
这时,侯铭封抬起头,走出书房外,命令外面侍卫离开,紧紧关闭房门,靠近林枫,轻声道:“皇上,您年前以雷霆手段镇压的李孟昶等贵族叛乱,但是,根据当时各方面收集的情报来看,李孟昶仅仅南方门阀世家手中的马前卒,在他背后另有其人。当前,忽然与东线守军失去联系,大量粮食与军械运往晋阳城,末将斗胆猜测,会不会,会不会,晋国公心怀鬼胎,或者大元帅存有异心!”
与大军失去联系,源源不断粮食与军械运往晋阳城,这两件事儿中,任何一件事儿发生,都意味着前往晋阳城抗敌雄奎的燕军,有可能发生意外。
何况,两事儿几乎相同时间内先后发生,既然侯铭封分管两件事儿,就不得不重视起来,考虑到各种意外,毕竟,此事严重设计到军械。
“不可能,绝不可能,肯定是探子发生意外,尚未及时归来!”林枫闻言,有点自欺欺人,急忙否定了侯铭封的想法。
他不相信林枭,柳玄远两人会背叛自己。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说实话,先前军中出现叛乱者,他怀疑过很多将领,唯有没有怀疑过林枭与柳玄远,想到没有想过。
这两人跟随他时间太长了,且燕国最困难时,始终坚持支持自己,柳玄远苦守黑旗关三年,为燕国训练十万精锐骑兵,可以说,没有柳玄远死守北方,燕军早被戎族灭掉了,哪有今日势力。
倘若他要叛乱,当初燕国势力微弱时,率领黑旗关骑兵,直接挥师南下,燕国会直接易主。
林枭,在燕国危难时,十六岁亲自与他并肩作战,重创戎族骑兵,造就了北方大捷,怎么可能会在燕国占领北方大部分地区,即将挥师南下,一统天下时,发生叛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