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断臂,在空中起起伏伏,好似潜伏在草垛下的人,猛地跃起来,引起枯草飞舞,而此刻确实血肉断臂飞舞。
那毫无人性的杀戮,残暴无情的杀戮,血腥恐怖的场面,一幅幅杀伐果断的场景,深深印刻在联军记忆中。
郑军凭借不屈意志在抵抗,他们则凭借强悍战斗力,完美装备,毫不留情强势碾压。
使得之前可阻挡的犬狼部队郑军,一下子全面处于弱势。
惊慌,害怕,犹豫,不仅笼罩的郑军心头,更笼罩吴越蔡三军心头。
若说之前犬狼的杀戮,乃野兽本性的暴露,然面前这群黑衣黑甲,看不到面孔,伤不到皮肉的骑兵,则是有意识的杀戮。
简直像死神,像人形杀戮器。
毕竟,刀锋战士组成的品字形战阵,亦是攻势完美,防御力自然不用说。
一旦全力以赴,毫无暴露攻击,一手持弩,一手持刀,大杀四方,几乎罕见对手。
登上城墙,彻底抢夺了犬狼部队风头。
使得充满血雨腥风的城墙,伤亡越发增加,尸体铺满走道之内。
特别曹阿蛮与罗达两名悍将,更无坚不摧,狂暴凶悍,一人持铁锤,一人抓两柄宽大利刃,宛若头狼,率领群狼,开始围猎。
两万骑兵,在曹阿蛮,罗达率领下,分别向东门,北门杀去,甚至不少骑兵,与犬狼军团,趁着联军被分离,从城墙台阶冲下去,直奔东北两处城门而去。
这时,李霖察觉刀锋战士前来,局势再次改变,李霖大叫道:“兄弟们,随我杀下城池,迅速占领西门,争取打开城门。”
石岩城中,联军数量实在太多,若单单在城墙上纠缠,肯定需要花费更长时间。
唯有打开城门,把更多骑兵放进来,局势才有可能快速改变。
犬狼军团,在李霖率领下,大部分人与犬,冲进城内。
然而,他们不曾远离,目标直奔西门,准备占据西门,再寻找几乎打开。
局势再次被轻松扭转,守城十余日来,首次有部队攻下城墙,闯入城墙之内。
这也标志着,联军在城墙中防线,全线崩溃,必须设法重新组建防御,或许,还有夺回城池的希望。
此时,刑伊柯对是否继续坚持在城墙中作战,内心产生了严重怀疑。
这群身着黑甲,头戴面罩的骑兵,冲入城墙后,即便郑军依然坚持死战,不畏生死,可给对方造成的伤亡严重降低,甚至在对方箭雨与斩马刀联合杀戮下去,根本不能靠近对方。
纵然有舍生忘死的精神,有强大不屈意志,两军短兵相接,处在前面的郑军,却不得进身,这是非常糟糕的。
若继续坚持下去,城墙是否可依然控制在联军手里,他不是很清楚,可郑军肯定伤亡重大,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他身后,吴越蔡联军,瞧见这群宛如恶魔,眼中唯有杀戮的骑兵,仿佛在做着噩梦,许多人,惊慌失措,战斗意志被打垮,渐渐开始撤离。
他们极少与骑兵交锋,这次闯入北方,首次与骑兵交锋,竟然遇到这么凶悍的恶魔。
一时间,根本不清楚怎么应对!
三位南方将领中,胡惟跃有撤离城中,依托城中建筑掩护,做关门打狗的想法,因此,在局势骤变,连郑军也阻挡不了燕骑时,他开始率领越军,渐渐向后撤离。
他认为战场局势千变万化,随时可出现新的战机,与在城墙血拼,不如退守城中,重新寻找机会,或许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侯智雄到清楚,城门失守,城中更不利于联军,必须在城头死战,或许还有一线取胜希望,可是刀锋战士,杀戮太强大,他担心吴军不能阻挡,何况,他内心亦非常忌惮。
所以,撤退不必可避免,甚至速度快于越军。
韩誉非,他率领的蔡国部队,从宋军夺城时,就处于被迫迎战状态,大多时候随波逐流,燕骑登上城墙时,他内心便产生撤离想法。
激战中,胡惟跃叫道:“兄弟们,随本将军撤离,在城中设法阻击燕骑!”他率领十五万越军支持郑国,若全部战死城头,回去没法向皇帝交代。
越军撤离,蔡军紧跟着奔溃,吴军战斗意志,亦出现非常严重打击,城墙走道中形成的防线,在转瞬之间崩塌。
一时不察,吴越蔡三军撤离,防线彻底崩塌,刑伊柯察觉郑军不能力敌燕军,唯有非常憋屈的道:“兄弟们,暂时放弃城墙,大家全军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