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道:“快速带人在街道两旁设伏,似乎有骑兵杀过来,阻止他们,一定要阻止他们!”
“骑兵,设伏?叔父,洛邑城中,怎么可能出现骑兵呢?”韩晏不相信,他作为韩琦子侄。这次攻陷洛邑的主要将领之一,城中有什么部署,他莫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那会让骑兵有藏身之地,何况,还是大量骑兵呢?
然而,韩琦却早已变得不耐烦了,直接吼道:“少废话,快点行动,难道你忘了,今夜之事,成与败,生与死,全在转身之间吗?”
目睹韩琦恼怒神情,韩晏哪敢犹豫,直接带领万名韩家死士,朝着骑兵奔袭而来方向而去。
他不相信夜色下游骑兵出现,若当真有骑兵,哪怕战死,也必须阻挡,毕竟,谋逆乃大罪,他们做的事情,无疑是在刀尖上面行走,稍有不慎,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仅自己身死,连家族也会被惨遭牵连。
所以,不管夺权之事,只许胜,不许败!
当前,不光韩琦恐慌,四面指挥的世家门阀官员更恐慌,这是一场生死博弈,谁输了,就要把命搭上,而今有骑兵冲过来,简直不可预料。
不久,城北通往皇宫街道,数千骑兵出现,即便数量没有想象中多,却看起来非常强大。
浩浩荡荡气势,简直把好像洪水,从四面八方街道中涌过来,准备掀起万丈怒涛,要把叛军全部淹没似得。
观之,紧张万分的韩琦稍稍松口气,庆幸对方来人不多,也许会让进攻城墙时间延长,但怕改变不了事实,毕竟,洛邑城中,门阀世家死士有十万之多,加之反水老兵,数量足以碾压忠于李钊的部队。
这六千左右的骑兵杀来,完全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妄图扭转局面,也是白日做梦!
韩琦稍稍缓口气,事情没有想象中糟糕,总算还有缓和余地,急忙对惊慌的百官道:“六千骑兵而已,改变不局面,大家全力以赴,快速攻陷皇宫,城中嫔妃公主及李钊全部女眷,入宫之后,谁人夺者,皆归其所有,届时,大家好好玩乐!”
说着,韩琦抬头,桀骜不驯神色,望向亭台下的李钊,神色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似乎再说,纵然你留有底牌又何妨,想要扭转局面,死里逃生,哼,老夫不会给你机会。
宫墙上,李钊听闻韩琦言语,顿时怒不可解,亏他当年都韩琦推心置腹,岂料,这厮简直没有人性。
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韩琦老匹夫,无情无义,若重新落到朕手里,定把他挫骨扬灰,泄朕心头之火。”
不过,他再愤怒,韩琦言语,无疑是一针强心剂,产生不小作用,一时间,下面死士攻击越发迅猛。
攻陷皇城,得到财富与地位在预料之中,可能与皇妃或者公主行鱼水之欢,却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今夜,这种幸事降临在大家身上,攻城死士,不兴奋才怪呢?
一个个脑中浮现出宫中嫔妃公主在身下行欢的场景,一时间,嘴角露出荡荡笑容,手持军械兵刃,争先恐后,好似稍慢片刻,美梦会消失似得。
叛军攻城势头旺盛,苏霈不敢继续李钊身边逗留,急忙走下亭台,来到宫墙上面,厉声道:“韩琦等逆贼叛乱,侮辱皇上,罪不可赦,今夜,谁也不要手下留情,只要坚持到天亮,每人赏银五十两,生擒韩琦,赏银五百两!”
“谢谢苏将军,誓死为皇上效命!”众人高喊道。
顿时,趁着城墙下面死士被骑兵纠缠,苏霈,苏洪,率领城墙守军,对底下死士发动一波箭雨,虽未改变处境,倒也射杀数千人。
唯独可惜城墙下骑兵,即便训练好几年,可惜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加之又是临时调遣,没有任何部署与计划,短暂冲杀,杀出街道,接灭韩晏麾下万名死士,骑兵便失去章法。
好像泄气的皮球,杀入广场时,已经没有多少后劲,即使依然准备重创叛军,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郑国西皇宫继承大周,宫墙下广场之大,在诸侯国中乃翘楚,奈何当前十余万部队,全部拥挤在广场中,即使平日里看起非常的大广场,此刻,依然显得紧促狭小。
骑兵根本施展不开,特备在叛军数量众多,骑兵难以发动机动优势情况下,反倒便宜各家死士,一时间,骑兵渐渐失去优势,便成为被斩杀对象。
来不及与北方强军刀锋战士争锋,就在叛军刀锋下,一个一个不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