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和自己不亲这个问题,宋倾城有过自我反省,但是她反省了大半年,依然没得到任何的结论。
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长得不够亲和。
宋倾城把这些烦恼告诉郁庭川,郁庭川听完她的‘哭诉’,不仅没有安慰,反而边笑边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开腔说:“平日里让你带个孩子,只顾自己玩手机,孩子嘴上不会说,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听了这话,宋倾城抬手摸着后颈,心里发虚。
她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件事。
那天下午没课,她早早的回家,陪着儿子玩了会儿,见余嫂要给孩子喂辅食,她主动揽下这个工作。
小家伙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抓着自己的脚,可能是真饿了,没有像往日那么嬉闹,当调羹出现在嘴边,他立刻吃下去。
喂到中途,宋倾城听见微信的提示音。
她取过手机看了看。
左手拿着手机,另一手不忘继续喂食孩子。
云宝小朋友习惯性的‘饭来张口’,结果发现调羹偏了,小家伙以为是新游戏,马上手撑着沙发,躬身弯腰去咬调羹,等他吃完这勺米糊,发现每晚和他同床共枕睡觉的女人居然不再把调羹收回去,只顾着自己低头干着什么。
小家伙不闹,自己在沙发上爬过去。
眼睛盯着那碗方几上的米糊。
感觉自己能够着了,小家伙伸出手臂,一个没拿稳,儿童碗掉在地上。
宋倾城闻声转头,只看见儿子袖口粘稠的米糊。
因为这事,小家伙直到睡前都没再理她。
当然,儿子也有跟她亲近的时候,前提是郁庭川没回来。
只要郁庭川在家里,小家伙就死粘着这个爸爸,尤其在学会走路后,还没住进主卧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小家伙就让余嫂牵着她,跌跌撞撞的踩着步子来敲房门,叫醒他们夫妇,小家伙又兴高采烈的去叫哥哥起床。
就这样,乐此不彼的当了小半年的移动闹钟。
小家伙搬进主卧,不再敲门,但是每天清晨醒来,他就趴在爸爸的怀里,窝着被子和爸爸玩躲猫猫,不时发出咯咯的疯笑。
郁先生被吵醒也没脾气,双手托着孩子的咯吱窝提起来,让孩子坐在自己身上,宠儿子宠的不行。
起床后,宋倾城负责帮孩子拿掉尿不湿。
小家伙下了床,不管整理床铺的妈妈,立刻光着屁股跑去洗手间找爸爸,瞧见爸爸在刮胡子,他就站在盥洗台边,仰着脑袋,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
郁庭川洗漱完后,抱起脚边的儿子一块去衣帽间。
看到儿子坐在地板上低头玩抽屉里的袜子,一双双拿出来,重新搭配一番,然后一双双放回去,当父亲的站在全身镜前边系衬衫袖扣边笑,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因为儿子的动手能力强而骄傲。
早晨下楼,小家伙只肯让爸爸抱。
如果换做其他人,小家伙歪嘴就要哭,必须得爸爸抱着他重走一遍楼梯,他才肯给面子的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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