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三张证今天都已经跑完了,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明后日等我回家就恢复加更。』
————以下正文————
“是我军——胜利了——!!”
一名将领高举「魏」字旗帜,忘乎所以地朝着四周大喊。
“喔喔——!”
在这片战场上,多达二十多万的魏卒,振臂高呼,庆贺着这场历时半个月的拉锯战,终于以魏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只见此时战场上,遍地都是游牧民族打扮的林胡的尸体,鲜血染红这附近整片草原,以至于在夕阳的映衬下,无论天空还是大地,皆赤红一片,美艳之余,亦叫人心惊。
而此时在战场南侧大概五里地外,有一座木质的高台,魏国的东宫太子赵弘润站在高台上,亲眼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旷世之战。
“贵国的兵卒,无愧「天下无双」的赞誉。”
在赵弘润的身旁,原韩将、北原十豪廉颇,在亲眼目睹这场战争后,由衷地赞叹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眨眨眼睛说道:“仅仅只是兵卒么?”
廉颇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是廉某失言了,还有贵国诸位统兵的将军!”
不得不说,虽然此番打了胜仗的是魏军,但廉颇同样十分高兴,因为他曾经常年驻守太原,期间所面对的最强劲的对手,便是这些居住在河套地区的林胡。
正因为如此,今日得见林胡在魏军手中吃了一场大败,廉颇心中亦很是振奋。
不过话说回来,他心中仍难免有些遗憾,他原本想过助魏军一臂之力,借此偿还他欠身边这位魏公子润的人情,没想到,林胡与魏军的第一场交锋,魏军居然胜得如此干脆,根本无需他出面帮衬,便干脆利索地取得了胜利。
这让他着实有些无奈:这样下去,我欠下的人情,几时才能还上?
『难道到最后,果真要投奔魏国来偿还这个人情债么?』
廉颇转头看了一眼身边那位笑眯眯的魏公子润,心中暗暗嘀咕。
想到这里,他表情古怪地说道:“虽林胡一时战败,但依某之间,林胡尚有更多的兵力,公子不可轻敌。”
“多谢廉颇将军提醒。”赵弘润笑着说道:“不过我相信,无论林胡何等强盛,我大魏的兵将,终究能战胜他们!”说罢,他话风一转,邀请道:“廉颇将军,你我下去喝酒庆贺这场伟大的胜利吧?”
『……』
嗜酒如命的廉颇一听到「喝酒」两字,不知为何不由地气势一滞。
这也难怪,毕竟自从「五方伐魏」时期他以白身在河东、三川做客至今,他已经欠下了魏国数不清的酒资,无需「再这样下去」,光是现在欠下的这些,就足以抵偿他为魏国效力几十年。
也正因为这样,廉颇一方面有感于这位魏国公子待他的优厚,另一方面心中亦难免稍稍有些心慌。
毕竟他也知道,「征讨林胡」,这是魏国与韩国「军事竞赛」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待魏国彻底解决了占据河套地区的林胡后,那么,这个国家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韩国。
而这就意味着,此时他若投奔魏国为将,借此偿还他欠下的人情,就极有可能他日在战场上与韩国的兵卒沙场相见。
说实话,正因为不想这样,廉颇这才一直拖着,只是一直拖到如今,纵使面前这位魏国的公子始终未曾提及,反而是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一想到那产自上党、喝下去仿佛烧心一般的烈酒,廉颇就感觉口中唾沫分泌地厉害。
于是乎在挣扎了一番后,他抱着「反正已经还不清了」的心态,欣然地接受了赵弘润的邀请。
在步下高台的时候,赵弘润忍不住又扫了一眼战场的西侧,待看到哪里竖起了一片片「秦」字旗帜后,他咂了咂嘴,神情有点怏怏地步下了高台。
“传令诸军将领,大军原地修整两日,犒赏兵卒!”
在步下高台后,赵弘润对面前拱手抱拳的传令兵吩咐道。
在旁偷听到这份将谕,附近的兵将们纷纷兴奋起来,虽然他们是负责保护这位太子殿下,并无缘征战于战场,可对于酒水,他们也一样需求是不是?
在一阵「太子殿下」的欢呼声中,赵弘润带着廉颇来到了大帐,并吩咐军中将领准备酒菜。
因为这场战争,魏国有好几路军队出现在战场上,因此,过不了片刻,像河西守司马安、河东守魏忌等等魏国将领,相信都会亲自来到赵弘润所在的位置,与这位太子殿下一同庆贺。
这件事,赵弘润交给了原韩国的降将冯颋。
冯颋,本也是韩国的上党守,北原十豪之一,但在「山阳战役」后,他转投了当时率领秦魏联军支援北疆战场的赵弘润,成为了魏国的将领。
随后,在魏国朝廷决定重建河东郡后,冯颋便被派到河东守魏忌麾下,成为了后者的下属。
平心而论,让冯颋带兵打仗,其实这位原北原十豪之一也就那么回事,悍勇不如姜鄙、蔡擒虎,统兵不如司马安、魏忌,但不能否认,此人是个多面手,无论朝廷将他安排在文职或者武职,他总能胜任,这更因为这样,冯颋逐渐受到河东守魏忌的器重,并倚为左膀右臂。
而此番东宫太子赵润亲临战场激励兵将,冯颋亦受河东守魏忌的托付,负责率军保护这位东宫太子。
在大帐中与廉颇喝了几杯烈酒,赵弘润便将与廉颇拼酒的任务交给了褚亨,自己则溜了出来。
说实话,赵弘润的酒量还是相当不错的,纵使是上党酒,也能做到喝半斤不醉,但话说回来,他也就是这种酒量罢了,在魏国的上党酒面前,还没有谁敢夸口说百杯不醉。
哪怕是自诩海量的廉颇,半坛下来,也其实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赵弘润其实不喜欢那种喝醉的感受,尤其是在这场战争尚未平定的时候,就像廉颇方才提醒时那样,这场交锋于「林中」与「河上(上郡)」的所谓旷世之战,其实就是一场让双方热热身的先锋战罢了——不能说林胡没有动真格的,只不过,对方还没有动用全部的兵力。
不过赵弘润并不担心。
正如他战前预测的那样,在魏军的武罡车面前,林胡骑兵的机动能力与弓矢骚扰能力大打折扣,不夸张地说,魏卒加上武罡车这个组合,纵观整个天下,几乎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正面击破。
魏军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林胡骑兵利用其机动力的优势,用战略上打击魏军,比如说,截断魏军的粮道等等。
对此,魏军早已做好了相关应对,每攻克一地,就驻派军队,兴修军营、筑造堡垒,防止林胡骑兵的迂回偷袭。
且诸派的将领,还是龙季、闻续、南门迟等军中的骁将。
说实话,在仿佛推土机一般的魏军面前,就连赵弘润,也看不到在他对面的林胡,还能有什么赢面。
相比之下,前两日收到了有关于宋地的消息,倒是更让赵弘润感到糟心。
是的,也仅仅只是糟心而已。
就当赵弘润阴沉地脸,在自己下榻的小帐中沉思有关于宋地的问题时,忽然帐幕一撩,有人走了进来。
赵弘润瞥了一眼来人,阴沉的表情上,又泛起几许无可奈何。
原来,来人正是秦国那位女扮男装的储君,同时也是赵弘润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布真相的侧室,秦少君嬴璎。
“干嘛这幅表情?”秦少君有些不悦地看着赵弘润那阴沉的面孔,随即吩咐帐内的现宗卫长吕牧道:“吕牧,帮我倒杯水。”
现宗卫长吕牧憋着笑,抱抱拳说道:“是,主母。”
听闻此言,秦少君俏脸微红,毕竟她这会儿仍是做男儿打扮,这个时候被吕牧称作主母,她当然会感到不适。
“你来干什么?”
见秦少君从吕牧手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赵弘润微皱着眉头,略带嘲讽地说道:“这会儿,你们秦人不应该是正在收刮林胡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秦少君愤愤地说道:“好歹两国也是盟友,见你们出兵,我秦军出面相助……”
“并不需要。”赵弘润撇撇嘴打断道:“林胡之事,我大魏十拿九稳,实在不需要贵国的相助……相比之下,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把义渠收拾了为妙,为了趋利而放虎归山,很蠢的……”
他说这话,就是在暗暗嘲讽秦国此番的行为:见他魏国对河套地区的林胡开战,秦国亦火急火燎地对义渠开战,本来赵弘润还以为秦国是当真将趁此机会扫平义渠,没想到,秦军只是将义渠暴揍了一番,随即便急急忙忙率军抵达了河套河渠,美其名曰相助魏国,实际上,不就是想在河套地区分一杯羹嘛。
而问题就在于,念在两国是盟友的份上,更何况眼前这位实际上还是他的媳妇之一,赵弘润还真不好拒绝,只能将河套地区这块肥肉分给秦国一部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秦少君气呼呼地看着赵弘润,噘着嘴愤愤说道:“又不是我想……那样,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见这两位气氛不太对劲,吕牧赶忙圆场道:“殿下,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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