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东海子安眉头越纠越深,却还是没有说话。“幻雪岛主向来重视东海子云,而水翩跹的心思,就是我母妃不说,你恐怕也看得出来,就算她常和你在一起,但眼里可是半点也瞧不上你的,她的眼中,全是东海子云。你想想看,幻雪岛有什么事情,能
让岛主和水翩跹二人同时消失,还消失那么多天?而更巧的是,这个时候,云轻也在幻雪岛上。”
东海子安终于开了口,声音哑涩:“母妃的意思是,他们在给皇兄治病?”“除了这件事情,还能有什么?”幻雪岛的秘辛水如烟一直隐瞒的极好,以贵妃这种级别,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入世久了,所想所思,也都与宫中权利倾轧有关,所以她根本想不到水翩跹已经死了,而且还
是水如烟亲手杀的。
“子安,你想一想,那东海子云性情,名声,若是他真的好了,那这太子之位,你还能保得住吗?”
更何况,还有他那个娘,宜妃!
出宫近二十年,却还能让皇帝每年都惦记着往她那里跑一两趟的妃子,东海国这么多,有哪个能做到?
贵妃毫不怀疑,只要东海子云身上的死劫一解,东海皇帝一定会毫不犹豫废了她的儿子,而把那个东海子云捧到太子的位置上去。
她一生都在宫廷之中,虽凭着本事过得不错,可终究免不了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只有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才能成为这后宫中的主人,才能真正活的自在。
眼见着东海子安都已经这么大了,突然之间要被人摘了果子,她心里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皇兄向来不理朝事,就算身体无恙,父皇也不一定会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吧。”东海子安还是有些挣扎。
东海子云待他向来不错,而且从无半分对储位的野心,他也一向把东海子云当大哥看,这和和美美的关系,怎么听母妃一说,却仿佛马上就要变成生死仇雠?
“朝事?”贵妃冷笑:“以东海子云的天资,你觉得这点朝事难得住他?他以前不争,是因为不能争,可是现在不同,一旦他的身体好起来,他就已经能争了!”
东海子安心头重重一跳。
是啊,一国权柄,有谁会不争?
“母妃,可是有了打算?”
贵妃一个眼色,将身边最后伺候的心腹也赶了下去,这才凑在自己的儿子耳朵边上,低声问:“子安,母妃记得,你手中有八千海军。”
东海子安点头,然后猛然惊住,道:“母妃,你想做什么?”“你听母妃说。”贵妃拉着他:“东海子云的病绝不能好,若是真的好了,就绝不能叫他活着回来。母妃也是幻雪岛的人,那藏海洞就在幻雪岛下,你手中那八千水兵,二十二艘战船,有十四艘上都有火龙,
母妃知道那藏海洞的方位,你只管把你手下的船都调来,冲着藏海洞的方向,把所有的火龙都打光,母妃就不信,东海子云还能上得来。”
东海子安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母妃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母妃,擅动海船与谋反无异,就算儿子真的打下了那幻雪岛,毁了藏海洞,可也一定在父皇那里落了忌讳,难道父皇怒了之后,儿子还能在这太子之位上坐下去吗?”
贵妃目光闪动,冷冷道:“既然要做,自然就要做得别人说不出什么。母妃已经得知,前两日幻雪岛有大批精兵上岛,从那之后,岛主与水翩跹才失去联系。”
“那是归离太子的人!”幻雪岛离着东海国都这么近,虽然荆远帆做得隐秘,但未必不会为人察觉,再加上当时糖糖失踪,他着急之下有疏漏也是自然的。
只是,后来幻雪岛之人如常到东海国来,东海子云几人又在岛上,按说不会引人怀疑才是,怎料这些事情都落入了贵妃眼中。
“那又如何!”贵妃道:“我们知道是归离太子的人,别人未必知道。而且,归离的精兵跑到我东海国来耀武扬威,难道就是应当的么?”
东海子安微微沉默,贵妃说的不无道理,夜墨的兵之所以能进东海,不过是因为有东海子云在,但不管怎么说,非礼非仪,别国的兵进入东海,总是不对的。贵妃拉着东海子安的手:“你只管听母妃的,这两日就把人集结起来,等你准备好了,母妃就安排一些人,扮作海贼,往幻雪岛的方向逃,到时,你就带着海船追过去,然后发火龙把那幻雪岛灭了。到时候你父皇问起,就说在岛上见到他国精兵,劫持了岛主,你是为救人才不得已攻打的。等到岛打下来,你父皇再有什么怀疑,那时事情都做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且你弟弟们都还年幼,他又没有证据,不会轻易换掉你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