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微微一怔,忽然笑了起来:“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侍女睁大了眼睛。
可是云轻却也无意解释了。
燕倾说不会了,是在告诉她,以后这样让她遇到危险的事情,再也不会了。
他不会再如今日一边,离她很远,以至于她有危险都不能及时救援。
这话,别人听不懂,云轻却懂。
而燕倾也知道云轻懂。
侍女看半天云轻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好再问,闭了嘴帮云轻绑头发。
云轻则是微微揉了揉眉心。
她在感情上向来不是个敏感的人,尤其燕倾跟个闷葫芦一样,心思就更难看出来,所以她也一向没有太在意,只当燕倾保护她是因为他们是朋友,还有,因为他和夜墨的关系。
可是今天的事情这么明显,要是她再看不出来什么,那她就真的是蠢货了。
子莹子莹,这局该怎么破啊?
不管是责任还是其他,燕倾看重的人都不该是她才对。
绑好头发之后,云轻走出房间,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之声。
这是怎么了?
这里虽然是千渚,可是却住着四国的皇子,就算千渚的人再怎么没有眼色,也不敢在这里吵闹的。
一旁的茶茶也被吵的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云轻脸上微微一红,立刻走到了她的身边。
方才云轻去洗漱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身为贴身侍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云轻倒是没太在意,反而似笑非笑看着她:“荆远帆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你去帮我照顾一下他。”
这是把照顾荆远帆变成她的意思了,省得茶茶心头过意不去。
茶茶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呢,哪里经得起云轻这样的调侃,当下就瞪着眼睛不依了:“我才不去,我是你的侍女,又不是他的。”
一边说,一边还往荆远帆的房间里看了一眼。
云轻差点笑出声,正好看到洛尘也出来,连忙用目光询问。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不过……”微微皱了下眉头:“失了不少血,要好好休养,这么吵……”
云轻立刻了解了,这话想必也对茶茶说过,所以茶茶才跑了出来。
又是笑望了茶茶一眼,茶茶的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云轻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调笑她,而是迈步往前面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什么人居然在这里吵闹,倒是要去看看了。”
到了前厅,刚迈上台阶就听到一个女子气愤的声音:“燕公子,我家公主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到这里来?而且关于水道的地图信息,公主府中才更充分!”
燕倾简直是太过分了,商量事情到一半突然消失不说,现在她来请,居然怎么也不肯回去,还说要在这里商量才行。
不过一个燕家的公子而已,竟然敢提这样的要求,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跟在千安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大胆。
燕倾却是面色木然,只是道:“这里。”
两个字简简单单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么就在这里,要么,商量的事情就做罢。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胜出的,知不知道水道的信息其实关系并不大,只是千安自己在担心罢了。
但无论千安有多在意,他也不会再离开云轻的身边,也绝不会让云轻再遇到那种差点丧命的险境。
这个女官在公主府的地位不低,气急败坏地又说了好几句,可燕倾都不为所动。
那女官急了,怒声道:“燕倾,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奴……”
“总管慎言!”就在她伤人的话要出口的时候,忽然一道冷冷地女声打断了她。
她一回头,就望进一双寒冰般的眼睛里去。
云轻慢慢走上前,直接越过那个女官在椅子上坐定,这才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总管大人,我们虽然和公主殿下合作,却并不是公主殿下的奴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吆五喝六的。”
云轻的话淡淡的,可是语气中却有一种威严,让那女官瞬间有种脊背一凉的感觉。
她强压着性子:“云王女,燕公子可算是你的属下,既然云王女和我家公主合作,就该好好管束你的人才对!”
云轻微微一笑:“我和你家公主不过刚刚认识,燕倾却是我多年的朋友,这位大人,你猜猜看,我是会站在你家公主那边,还是会站在燕倾这边?”
帮亲不帮理这种事情,没有人会比云轻做的更加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