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感觉。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也早就体验过了。
先用枪、再用刀、最后是徒手……他按照杀人时的心理负担逐一尝试过各种杀戮的体验。
所以今天,他十分干净利索、且若无其事地就敲碎了那个男人的脑壳。
一分钟后,率先开始施暴的那个啃老族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地跑进了山林之中;而另一个……看着靠近而来的主办者,已是腿软得站不动了、并且尿了一裤裆。
主办者就这么从正面把他敲死,随后……又转身来到了那名女大学生面前。
“你想不想杀掉刚才那个人?”
他面带着微笑,一边为对方披上了外套。一边问了对方这样一个问题。
他那时的笑容和话语,至今仍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脑海中。
在片刻的愣神和犹豫后,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那天便成了主办者第一次“打猎”的日子。
黄昏时分,他们俩终于追踪到了那个已然逃得精疲力竭的“猎物”,并将其杀死在了距离公路仅十余米远的一棵树下。
那天过后,女大学生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关于那天的事,她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而主办者,在此之后。则开始了长达一年多的“打猎活动”。
为了这项兴趣,他直接让部下们在晚上运营起了自杀网站,并假装成有自杀倾向的人。不断地为他物色猎物。
那段日子,他几乎每周都要去“打猎”二到三次。
让主办者觉得讽刺的是。这种所谓的“自杀旅行”,没有一次是“圆满成功”的,他甚至连一个完成自杀的人都没见过。
他也看出来了……真正会自杀的人,根本不需要找一群人一起上路,自己在家就把事儿办了;而那些被他引来、成为其猎物的人——既没有面对人生的勇气、也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
长话短说,此后的打猎活动中,主办者一次次直观地见证了人在接近死亡时所表现出的本性;像初次自杀旅行时发生的情况,后来也有发生过;当然了,也有许多其他的奇葩状况出现。
每一次。主办者都能找到挺多的乐趣,用他自己的话说……“看戏之余。顺带着还能锻炼身体”。
那些被他追捕过的“猎物”们,大约有一半都死去了;而另一半人……活了下来,从此,他们再也没有动过自杀的念头。事实上,幸存者中有不少人,此后的人生道路都有了转机。
或许这也说明了——当一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有了改变,那生活也会发生改变来对其进行回应。
…………
无论如何,一年又三个月之后,打猎的日子结束了。
因为主办者……又以“打猎”为契机,想出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游戏。
在打猎时,他所遇到的几乎都是一些社会底层的人;日子长了,猎物的类型单一化,难免会造成重复感;有很多次,有几个猎物的表现让他既视感十足,他们面对各种情况时的反应都十分雷同。
主办者最烦的就是这种新鲜感的缺失,他需要一些新的东西才行。
于是,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后,主办者想出了一种模式,也就是今天这场“秀”的雏形……
用金钱将一大群正处于、或曾经处于社会中上层的人聚集起来,让他们通过某种“游戏”来相互竞争——胜利者,东山再起,而失败者,万劫不复。
这样的设计,就能让他看到……看到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在某些极端情况下的嘴脸。
结果……第一次的活动,就“大获成功”(在主办者看来)。
连主办者自己都惊诧于这些“精英”的所作所为,他意外地发现这些人普遍有着远比底层民众更低的底线,而且还有着进一步越界的勇气。
至此,主办者终于认定了……组织和观看这样的表演,才是属于他的、最终极的“娱乐”。
即使每一次都要付出高昂的花费才能进行,他也认为相当值得……
…………
“我想……各位应该都能理解我所说的话吧?”距离上一句话说罢两分钟后,主办者才重新开口,“有谁还不明白的,可以现在提出来哦。”
“请问……”
这时,还真有人举手提问了。
那是一个戴着金色哭脸面具的男人,他的声音高亢明亮、十分抓耳;其身形也是挺拔健硕……除了有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儿外,他还具备一身穿着西装也难掩的结实肌肉。
“……你所说的‘挥霍和使用’,具体怎么界定呢?”那男人问出了许多人都想问的问题,“举例来说……是不是你让我去杀人,我也得去?”
“是。”主办者不假思索地回道。
这个回答,又让人群一片鼓噪。
“那么……”此时,又有一个挺着啤酒肚、戴着京剧脸谱面具、声线低沉的男人抬头提问道,“在奉你的命令杀完人以后,你又是否会保证替你行凶的那个人的安全呢?”
主办者听了,笑了笑,回道:“不一定。”
“什么?”那矮胖男人质疑道,“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吗?”下一秒,站在角落里的封不觉抢在了主办者之前插嘴道,“你开枪打死一个人之后,你是立刻把枪扔了,还是把枪带走,下回接着用?”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那矮胖男人有些措手不及:“这……”
“没什么好多想的,答案是‘视情况而定’。”封不觉道,“方便的话就带走,不方便的话扔了也行。”
“呵呵呵……”这一刻,主办者又笑了,他接过觉哥的话头,言道,“这位先生说得很对……一个‘已经成为我的所有物的人’,在我看来和一件‘东西’没什么两样,我可不会给一件‘东西’任何的承诺。”
“但……至少对于此刻的我们,你还是会遵守承诺的……没错吧?”金色面具男这时又问道。
“呵……那当然了。”这一瞬,主办者的面具下,俨然是一副冷笑的神情,“诸位……可是我的‘客人’啊。”(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