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表示郁闷。
自从那天晚上发生臭小子主动找茬的事儿之后,在那儿之后的连着五、六天,每每臭小子见到他,就会扯着嗓子开嚎。
从最开始的有几滴眼泪打幌子,到一周后连眼泪疙瘩都不见了,就是扯着嗓子干嚎,害得他每每都被果淑慧埋怨,不许没事儿下楼,要么就干脆别在家呆着,他也是醉了。
夜色。
到是许久不曾涉足了。
武子衍、冷莫璃、白沐川、凌晨,四个男人凑到一起,难得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在。
“有没有点几年前打光棍的意思。”
白沐川摸着一张牌入手,选了选,打出一张,笑谑一句。
冷莫璃撇了他一眼,捡了他刚刚打出那张牌,“碰。”
“我去,不会吧,这张你都能碰上。”
明明上一圈凌晨刚打过啊。
白沐川忿忿不平的瞪了眼冷莫璃,心里想着,不会专门盯他张吧?
冷莫璃连个眼梢的余光都欠奉,踢出一张,摸了摸烟盒,抽出一根,递到嘴边。
啪……
打火机明明灭灭的亮了起来,点燃了烟,啪的一声又合上。
“给我也来一支。”
武子衍摸了摸鼻子,看着手里的一把牌,有些小兴奋。
嗯,闭门等糊,而且是个大糊,今天晚上的他有这么一把牌,他也就不怕什么了。
冷莫璃把烟盒递给他,武子衍自己拿了一根出来,点了火,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的时候,看见凌晨竟出伸手来拿烟盒,当即也没多犹豫,啪的一声,巴掌就拍了过去。
凌晨:“……”
哎呦喂,他这是走到哪儿,被欺负到哪儿啊?
什么事儿啊?
“你不能抽。”
武子衍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呵。”凌晨扔出张牌,漫不经心的轻呵一声,透着“你管我?”的意思。
武子衍桌子底下的脚踢了冷莫璃一下,眼梢瞟过去,动了动下颌,意思是,你来说。
“一手烟好过二手烟。”冷莫璃淡扫目光,探手摸牌,看了一眼留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武子衍:“……”
所以,意思是也不让他吸?
卧槽,是谁先带头抽第一根的?
白沐川瞧着这两人火力全开的样子,有些好笑,呶了呶嘴,胳膊搭着麻将桌,往凌晨这边凑了凑,小声说道:“莫璃好事近了。”
说起来,冷莫璃也不算小了,这好事儿吗,自然指的是婚事儿。
凌晨到是没什么意外的,前几天在晨光做完检查,他听见冷莫璃接到一通电话,如果没猜错,大概就是白沐川口中说的那位“好事”吧。
不过,怎么感觉,冷莫璃这副嘴脸,一点也没有要结婚的喜气呢?
武子衍被冷莫璃呛的一把好牌摸了三个圈都没回,郁闷至极的时候,刚好看到白沐川打出一张正是他要的牌,啪的一声,手掌拍到桌面都拍红了,兴奋大叫,“六十四番,我的。”
“小糊,我的。”
冷莫璃是武子衍的上家,所以……
砰……
武子衍一把好牌扔进了牌桌,这个悔,这个闷,这个恼,这个气啊。
他忿忿的盯着冷莫璃手里那把烂张,就特么这小破牌,糊一把几百块,你特么推他干啥?
难道就能扣下,等回头牌局散了,找他要个红包什么的?
老子随随便便甩个红包,都比你这把小破牌糊的要大,真是不懂的察言观色啊。
武子衍气恼的腹诽着,可偏偏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指责回去,谁让人家坐了他的上家呢?
卧槽。
这心里郁闷、憋屈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把牌打的点子背了,武子衍接下来的一个四圈,但凡碰到大糊,都被上两家劫了,要么是白沐川糊牌,要么是冷莫璃糊牌,而且,偏偏都特么糊的是小的,真是让他捶胸顿足都不解郁闷啊。
“行了,不玩了,说会儿话吧。”
北风圈最后一把,武子衍推了牌,把手里的筹码都推了出去,一副我就这些,爱咋咋地的模样。
牌桌上还真没见过武子衍耍赖,不过对于赢得盆满钵满的另外三家,到也没跟他计较这点小钱。
白沐川心情好,数筹码数到手抽筋,数完了还不忘帮冷莫璃和凌晨看看,最后诡笑的睨向武子衍,“支票在哪个口袋呢?”
武子衍:“……”
卧槽,这特么是兄弟?
讨债的吧!
不过,牌桌有牌桌的规矩,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武子衍狠瞪了白沐川一眼,也没耍赖,从抽屉里摸出支票。
“给,我这有笔。”
白沐川乐颠颠的递了支签字笔过去。
武子衍:“……”
这小子今晚怎么这么找抽呢?
一家输,三家赢,分好了支票,冷莫璃看着上面的数字,微蹙了下眉。
“不会吧,赢的不少了。”
两圈牌,赢了一百来万,虽然不算特别多,可也真不算少。
“要是缺,这个给你。”
凌晨似乎知道点什么,扬了扬腕,把自己那张还未收到手的,直接甩给了冷莫璃。
上面的数额比冷莫璃手里的多一些,不过,也没多太多。
“不对啊。”
白沐川看出点苗头,兄弟几个有钱大家花的日子也不是没过过,只是,冷莫璃以前可从来没这么收过钱,都是在一起吃吃喝喝了。
白沐川咂巴两下嘴,好吧,他得承认,他身上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原本就是个思想活跃的人,再加上娶了顾亭亭那么个招灾惹祸的主,这日子过的就越发的没心没肺起来,但凡有点热闹,有点笑话,盯着点有意思的事儿,都恨不得插上一脚。
这会儿,见冷莫璃真的把两张支票撂到了一起,白沐川先是试探着把自己这张也送了过去,“要不,这张也给你。”
“好。”
白沐川:“……”
好吧,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武子衍看了白沐川一会儿,侧眸示意凌晨转移到沙发区,酒水都在那儿,摸过了牌,再喝点酒,谈谈心,这个调调不错。
凌晨默认了武子衍的主意,站起来的时候,先去了室内的卫生间,“我洗个手。”
“我也去。”
白沐川蹭的一下追了过去。
凌晨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白沐川本来已经跟上了凌晨,可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你不准备排个队?”
白沐川:“……”
不是洗手吗?
难道是蹲坑啊?
早说啊?
这么多年的兄弟,玩什么委婉啊?
都是大老爷们,扯什么犊子呢?
白沐川撇了撇嘴,搓了下手,“你先,你先。”
凌晨满意的转过头,眉眼透着狡黠的笑意,拉开卫生间的门,回手上锁,在里面洗了半天的手,就是不出来。
白沐川本来以为凌晨进去一会儿就能出来,所以,他就没再回沙发区那边,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
也不知道是里面的水声影响了他的生理反应,还是因为他确实有这方便的生理需要了,小腹竟隐隐胀了起来,那是尿意丛生的感觉。
我靠。
都是兄弟,他也没那么讲究,抬手敲了敲门,“你还没完呢?”
“等着。”
秉持着你不讲究,我也不讲究的原则,凌晨慢条斯理的继续一根一根的清洗起了手指头。
我嘞个去。
白沐川守在外面又等了几分钟,只觉得那流水声催的他膀胱都快爆炸了,忍不住又敲门催促,“憋不住了,快点成不?”
“早说啊。”
话音落,门锁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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