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凌晨:“……”
好端端的,扯小睿干吗?
像是猜到了凌晨的困惑,莫骄阳很大方的解释一句,“哪家幼儿园,教的进度有点快吧,a、o、e还没学好呢,就开始学典故了。”
凌晨:“……”
丫的,这会儿还有功夫跟他扯蛋,果真不是自己媳妇不心疼啊。
“换成杜若……”
凌晨像是咕哝,又像是不自禁的吐了出来,一句话,没等说完,就被莫骄阳鄙视了,“你以为,杜若的男人那么没用。”
凌晨:“……”
好吧,他知道,帝王的自负压根不是他一个大好良民能抗衡的,嗯,这会儿逗嘴皮子没用,还是说点正事儿吧。
“修东亭出现了。”
“你那个合作商。”
凌晨:“……”
卧槽。
凌晨陡然抽搐起来的面部神经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怪异,隐有愤闷。
其实,也不难理解,他抽丝剥茧才抓到的一点线索,要是没有那张照片,他压根就不能把这些事儿联想到一块,可他觉得自己刚刚找到点成绩,三言两语就被莫骄阳打回原形,一下子受的打击有点大。
呃,更主要的是,莫骄阳这厮,明明知道,却偏偏什么都不跟他说,看着他像傻子似的把周郁送入狼口,竟然不知道提醒。
可恨。
哼,不跟他说话了。
“时间宝贵,你确定不打算再说点什么。”
我嘞个去,瞧瞧人家这总统当的,明明日理万机,可偏偏还有心情钓鱼,嗯,这线左摇右摆,鱼饵明明诱人,偏偏晃的鱼儿想吃,还吃不着。
尼玛,你确定是在钓鱼,不是来逗比的?
凌晨算是明白了,这厮,只怕早就在一旁看他往坑里掉呢。
赤熊那次,他算是半被要挟,半是仗义的出了手,这次,估计人家总统大人脸皮也薄了,没好意思提前跟他打招呼,反而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观看,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要是他不打这通电话,总统大人会不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坐享其成的等着他把事情解决。
卧槽,把老子当猴耍呢。
有事儿,真不能较真,越较真,越生气。
凌晨很生气,真特么想摔了电话不理这坑兄弟的总统,可左手掌下那温润的气息,偶尔颤动一下的肩膀,时刻提醒着他,胳膊拧不过大腿,任性的结果,只能让自己女人吃苦。
“阿衍那边,有人动手,汤文艳的安全要保证,还有,爱德华·沃提供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除了邬晓晓,还有修东亭,另外一个人,是赤熊的弟弟,叫乌为,目前的信息就这么多,爱德华·沃去查这几个人的关联了,阿衍那边,有些不放心,他应该是受伤了,你要是方便……”
“不方便……”
凌晨:“……”
能说他很想揍人嘛?
莫骄阳大概也感觉到他的心思了,耸了耸肩,极其不厚道,“他们的身份,还不配我出面。”
虽然是事实,可总统大人,你是不是直接了点?
凌晨再度抽搐了嘴角,嗤了一句,“那你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明显的危言耸听,莫骄阳不以为意,眸光有浅浅的笑意划过,“好久没听见你耍脾气了。”
凌晨:“……”
兄弟,咱能不逗吗?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好吧,总统大人的脑回路的确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
手机里又陷入了静默,似乎,两边都在思考,莫骄阳虽然不能完全掌握凌晨当下的困境,不过,关于赤熊一案,他的确做了后手,所以,那边,其实是有可动用的人的。
“记住了。”
“你行。”
凌晨真真是五体投地了,我靠,这线,放的可真够长的,难怪对事情进展,他了解的完全超乎他的预计,原来,人家一直拿饵诱鱼呢。
当然,凌晨很不想承认,他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又被总统大人利用了一回。
真特么没面子。
哎……
交友不慎啊。
挂了电话,凌晨反而不怎么着急出警署了,既然外围有人可用,在警署和出去差别也不大。
调兵遣将,凌晨按照莫骄阳给他的手机号码,联系上了隐藏在当地的人,将武子衍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派了两个人过去帮忙,心思便收了回来。
汤文艳那边,他是不指着她为周郁翻案的,只要人不死,就够不成杀人罪,其余,都好谈。
那个服务生,凌晨自然不会疏漏,人手充裕,很快就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来,当然,是有意,还是巧合,也摸到了蛛丝马迹。
帐号里突然多出意外收入,虽然不是他名下,可那人与他的关系,又岂是摘的清的。
迷雾层层揭开,凌晨渐渐感觉到了疲意,可能是周郁睡的太香熏染了他,也可能是因为后背有人撑腰,不再孤掌难鸣,心里的紧张放松一些,身体自然的规律慢慢显露出来,困倦,紧随而至。
离爱德华·沃离开的时间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凌晨抓紧半个小时的时间,侧躺在周郁身边,闭眸浅眠。
短暂的休息能迅速缓解他神经的疲劳,等到爱德华·沃回来的时候,凌晨已经重新坐了起来。
比之前他离开时,明显精神了许多。
“有线索。”
爱德华·沃的情绪,明显透着激动。
凌晨不急不躁,等着他一件件的从公文包里往出拿资料。
又是几张照片,几份文件,比起离开前看的那张照片什么也没标注,这次,显然他更细心一些,每张照片都标注了大概的拍摄时间,以此推断,凌晨眸心里的笑意,越发的耐人寻味起来。
还真是那件事之后呢……
他心里大概窜起一条线,修东亭逃离国内,当时他问莫骄阳,为什么不拦下他,明明是可以的,记得莫骄阳给他的答案时,修家后面,还有条线。
嗯,一般的在逃犯在国外过的是什么生活?
深居简出,颤颤惊惊吧,连出门吃个饭,都要速战速决,身份信息不敢用,就医只能找那些黑诊所,正规医院根本就不敢进。
可修东亭如此的反其道而行,是有恃无恐?
如果修东亭的国藉变更,那他自然有恃无恐。
“这张照片,你看看。”
见凌晨的目光依然停伫在那张C国面孔上,爱德华·沃从几张照片底下,翻出一张新照片,嗯,确切的说,还是之前照片上那个女人,只不过,他特意指出,是因为这张照片,女人的脸上,出现了那个斑点,跟凌晨之前跟他咕哝时,说的一样。
也就是说,最开始他们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脸上的斑点,跟最新拿到手里这张女人脸上的照片斑点在位置上,是有区别的。
如果单从斑点还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爱德华·沃最新查到的信息,也足够让明,凌晨的直觉,是对的。
“同卵双生。”
凌晨极其意外的看着爱德华·沃,这样的消息,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爱德华·沃明显也是消化了一阵,这会儿到是自如一些,“按照调查来的结果,真正的邬晓晓应该是性格很柔善的,虽然工作上不失干练、果决,可私底下,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性格、脾气,都很讨喜,反之,她妹妹,性格与她是天差地别。”
说到这儿,爱德华·沃手指再度落向乌为那张脸,“他们是男女朋友,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关系。”
噢……
凌晨豁然开朗的眸光一点点的淬起了光亮,比星子耀眼。
他玩味的拿起早先那张合影,看着几张令他妻子身陷囹圄的脸孔,忽然就笑了,透着嗜血的狠戾,“很好玩,是嘛,接下来,咱们玩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