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家产啊,她们母女,夺了我的男人,害死了我的孩子,又害了我侄子,姚小姐,你告诉我,她们这样的人,如今光鲜的站在人前,受着万人瞩目,我不过是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有错吗?我不过是想撕碎那道貌岸然的伪装,让她身边的男人看清她的真面目,有错吗?我不过是不想让另一个家庭被她蒙蔽,在将来的某一天,发生同样的悲剧……”
“同样的悲剧?”
姚佳在汤文艳一长篇惹人愤慨的话中,只抓住了这五个字,偏偏她那发人深思的语气,又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汤文艳更是极度配合,不屑的轻呵一声,“有些事儿,我虽然没有证据,不过,依这对母女的做事方法,谁知道二十几年后,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由当下,预言到二十几年后,虽然汤文艳没有指名道姓的点出谁,可但凡有心,脑子再多转几个圈的,不难就想像到凌家之前办了一场热热闹闹满月酒的小孙子。
天啊……
这还真是豪门秘辛呢。
一场算不上正式访问的谈话,在吊足了城市各阶层人胃口的情况下,急速的扩散起来。
从上层社会的远观,到底层百姓的热议,还有蠢蠢欲动的各大报社想拿到更具价值的第一手消息,百度热搜但凡关系到汤字开头,陈字开头的链接,迅速以高点击占据了链接页面首页的位置。
这样异军突起的消息,只在网络上蔓延自是不够,那些不敢率先招惹凌家的记者们第一时间包围了汤文艳所住的酒店,弯门盗洞的想见她一面,甚至,为了挖出更有价值的新闻,各大报社竟然争相开价,给汤文艳足以动心的价码让她再度开口。
不过,汤文艳好像消失了。
除了最开始还接两通电话,后来,竟是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有些脑补厉害的记者不免会暗自琢磨汤文艳的突然消失是缘于她自己的逃之夭夭,还是被什么人胁迫了?
枪口,无形中转身了凌家,更确切的说,是凌家现任少奶奶,凌晨的太太,周郁。
在风声鹤唳的当下,周郁浑然不知的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因为是临时会谈,只来得及跟儿子看了会视频,看了看小家伙挥舞着小胳膊,有力的像在跟她说着再见一般。
为了让这次出国更具说服力,凌晨亲自相陪,邬晓晓也被动用起来,以合作方庆功的为由,让周郁无法拒绝。
飞机降落在国外时,国内的事件热度,甚嚣尘上。
凌晨的手机在飞机落地,重新开机后,便有数条短信,电话进来,好在他工作的性质与忙碌相关,邬晓晓又有意转移周郁的注意力,一时,到还未让她察觉这里面有异。
因为是国外,所有人都不担心周郁知道S市发生了什么,凌晨背着她调度了白沐川,武子衍暗地里压下闻风而动的记者,朱崇亲自约见了S市几家报社的主编还有网站负责人,几句看似无力实则重压的话让原本对凌家就有些胆怵的报社总编,还有网络主编,几乎在一场鸿门宴后,快速的撤下了对这件事的追踪报道,甚至,还有当事记者随后附上一份道歉声明,用来为这次鲁莽的行为做个总结。
可有些事儿,越遮掩,越欲盖弥彰。
宣传途径虽然关闭,可百姓口中的热度并没有消减。
这样的结果,不需要任何人跟凌晨说,他也能猜得到。
MBMY公司安排过来接机的商务车足够坐下七、八个人,凌晨一行五人,上了车,便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路上,他仿若没事人儿一般,拉着周郁的手,指着窗外的街景,低声给她介绍这里的风貌,还有,若是路过哪家比较知名的门店,便会讲一讲这家店存在的年头,来源,以及,来过这里的名门都有哪些。
异国风情,到是吸引了周郁的视线,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国外,语言有些障碍,可身边有凌晨,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邬晓晓瞧着人家两口子说的热闹,笑着与来接机的人说了几句公司的业务,还问了关于庆功会的事儿,一切都按部就班。
到了下榻的酒店,邬晓晓亲自陪同周郁和凌晨取了房间钥匙,到了总统套房,没跟着进去,站在门口笑着停了步,“凌总,凌太太,你们今天先休息,庆功会定在明天晚上,明天上午如果想出去转转,我会安排专车过来。”
“邬总有心了。”
凌晨客气的点了头,眸光多了几分真挚。
邬晓晓连声说没关系,转了身离开了酒店。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五十几层,有点高,站在玻璃窗看下面,周郁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凌晨摸了摸她的头,倾身从后面圈住她,“喜欢这里吗?”
“还是觉得家里好。”周郁侧头,回视凌晨,无奈的感叹一句。
才落地,便已想念家里的小朋友了。
凌晨笑着贴了贴周郁的面颊,了然的说道:“有妈和爸在呢。”
“对了,咱们这次回去,你跟妈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周郁在母子间周旋半个月,成效甚微,凌晨这家伙好像把压抑了三十来年的怨气一股脑的都发泄出来似的,死活不回去跟爸妈一块住,噢,当然,还有她们的儿子,非得说什么都娶了媳妇的人了,不能天天让老妈奚落,被儿子笑话,将来父纲不振。
周郁被这样的理由闹的头大又无语,想劝说两句,又每每被这男人巧妙的逃过,一时间,只能两边哄,两边等。
不过,这次出差在外,她越发的想念儿子了。
凌晨故计重施的在她耳边呵着气,任由那暖暖的风涌进她的耳道,勾动着她灵魂深处与他契合的蠢蠢欲动,“阿郁,我觉得儿子真不怎么贴心,咱们俩趁着这段时间,再要个女儿,好不好?”
“女儿?”
这下借口可换的够新鲜的,周郁多少被他撩的动了情,可也被女儿砸的有些懵,“小睿才两个多月?”
她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才刚生完孩子,你还来?”
凌晨不急不躁的继续撩拨着她,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索着摸了上来,游走在她挺立的峰峦,时而轻捏,时而慢划,那微痛却更勾动人心的骚痒,让周郁忍不住把身后靠的更向后一些,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抵靠,到是让她也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欲望的根源正茁壮的成长着,他的意动,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凌晨的确不是虚张声势,因为两人下了飞机还没洗澡,凌晨意有所指揽着周郁挪开了脚步,明明不熟悉的房间,他却准确的辩认了卫生间的位置,引领着周郁一路走过去,一路将两人的衣服洒落一地。
热水铺洒在身上的时候,周郁也被男人拥吻在怀,无法拒绝,亦不想拒绝,这样的亲密成了瘾,如食罂粟,回味无穷。
从沐浴间,到酒店的床上,两人已不知几番云雨,直到周郁实在受不住,哀哀求饶,最后竟昏睡过去,凌晨才终止这一场男强女弱的游戏。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轻舒口气,悄悄的起身,扯过浴袍套在自己身上,为周郁盖好了被子,自己轻手轻脚的走出套房,摸索到掉落在地的手机,点开屏幕,回复上面积压的信息。
第一条回给白沐川:“汤文艳在哪儿?”